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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色非比寻常,印记非比寻常,如今就连契印发出的光芒也是非比寻常……一次两次还可言巧合,但屡次三番是否便证明了,雪黛自身就是非比寻常?”
早在先前私自调查雪黛印记之事无果时,染蘅便有了这般猜想,此时再见异象,心中更加笃定,为了验证自己的推论正确,原本撑着雪黛上衣后领的两根纤指,又颤颤巍巍地往里探了几寸。
“——唔!”
甫一触碰到雪黛的颈后契印,染蘅脑中便涌入了大片方才在梦中见闻的情景,画面之纷杂险些挤炸了染蘅脑海,直到她用仅存的意识艰难挪开指端才得以消停。
“怎会如此…难道我方才所做的那个怪梦也与雪黛的契印有关?”
染蘅如梦初醒,凝睇着雪黛的恬静睡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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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蘅惊醒之初过于慌乱,不及细想,此刻沉下心来回顾,瞬间看出其中疑点。
她这一觉睡了三个时辰,足有一宿之长,按照道理而言,之前醉得不省人事的她都已然从酣睡中苏醒,那席中滴酒未沾,又是被醉酒的她拖着就寝的雪黛更不该睡得这般深沉,可即使她大刀阔斧地把雪黛给翻了个身挪了个地儿,也不见其有任何醒转的迹象,着实有些古怪。
“莫非雪黛也在那个怪梦之中神游?若真如此,我和她又为何会做同样的梦?是因为缘契的影响吗?”联想到了方才触碰雪黛契印时产生的奇妙现象,染蘅决定临时改变她外出的目的,“看来想弄清这其中奥妙,还得再往玉镜台跑上一趟。”
打定主意之后,染蘅立马离开兰栖筑,唤来不惧风雨的帝女雀衔着她御用的国主拜帖飞往了玉镜台。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帝女雀便传信归来,它独自在晓妆羞外等待了片刻,之后又载着洗去浑身酒气,换上得体行头的染蘅腾上了半空。
帝女雀的珍贵青羽不会被雨水淋湿,染蘅身上披着的名贵氅衣却禁不得雨水浸泡,甫一飞出后院竹林,染蘅便撑起了竹骨绸伞,正欲开口叫帝女雀加速升空,却在望到长廊入口处的一道浅黄色身影后停顿了刹那。
“——碧橙,我有事出宫一趟,雪黛还在兰栖筑歇息,你回屋之后若探到她醒来,切莫忘了叫她补上晚膳。”
“喂蘅姐姐,你没忘记今天什么日子吧!太阳都下山了还敢往外面跑,等嫂嫂醒过来我就告你的状!”
那道浅黄色身影正是结束了今日授课,尚未回到枯荣庐换掉官服的碧橙,似乎早猜到了碧橙会作何反应,还没听完碧橙传来的回话,染蘅跟帝女雀便没入了雨夜朦脓的云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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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机贤君,只有一人到场,可无法领走你与熙怡夫人的望月镜啊。”
见到帝女雀载着染蘅降落到了玉镜台夕轮厅的眺台之上,早已坐在厅内等候的伐柯立时起身笑脸相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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