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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谢广自来天京也会念几句。
谢炎顿时恨铁不成钢道:“滚,滚去你的军营。丢人现眼。”
谢广抱了抱拳,觉得莫名其妙。
他出府时,遇到蒋进士,自从吴秋为兵部侍郎,蒋进士也被带进兵部现在是左员外郎。
“大将军何故愁眉苦脸?”
谢广望了眼府内,他嘁声道:“老头子暗示这么明显,本将军岂能不懂,他不就是想说大元帅不像从前的元帅。”
蒋进士听后,顿时小声提醒:“大将军这事万不能再出口。”
“本将军知道,我可是第一个吃过苦头的人,我岂能再傻!”谢广自从搬进惇亲王府,是众谢氏都无法攀比的待遇。不得不说,天京这套待遇,他非常欢喜。
但想到,他成谢氏第一个怀疑大元帅的人,被按在箭靶用飞刀射时,他拿生命悟懂一个道理!
大元帅爱怎么变是她的事,但若说她是个无能之主,一定是眼瞎了。
若有人敢踩她禁区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只是没想到他的教训,竟还教不会其他人爱惜性命。
谢广的态度十分令谢炎恼火。
这个蠢货,竟觉得那位还跟曾经一样。
此时他正在池边,手抓一把鱼饵撒落,水里五颜六色鲤鱼纷纷拥挤夺食。聚集的鱼影密麻又眼花缭乱。
宗老谢十一应约而到。
自从谢永新那事,谢氏上下为避谢炎已是共识,就是不想被他当出气筒。
谢炎在族内的地位一直很高,甚至高过三大将军,谢集谢广谢峡。三位皆是他的晚辈,见谢炎都得尊称一声谢七叔。
他年轻曾是谢峥嵘副将,也曾是最有资格继承谢英的支脉之一。
因谢英杀光嫡脉,后庶脉自然承前。
谢十一恭敬道:“不知七哥唤我来,所谓何事?”
“我来京一阵,观谢氏子弟无不为其繁华而迷了眼。所以想找你好好商量谢氏的...以后。”谢炎又抓了一把鱼饵大肆洒落:“元帅如今要的不再是尖爪锋牙,而是风雅。我谢氏岂能丢掉封狼居胥的精神!”
谢十一顿感后悔,就不该来。先前他执谢永新的法就已遭谢炎针对,如今麻烦又接踵而来。
他低眉顺眼道:“七哥,您让小弟来此,是因永新在抨谢氏之主?”
谢炎挑动粗眉,语气似嘲:“主?她自醒来多有怪异之处,连遮她都懒得遮,岂是我想抨就抨,难道不是她所作所为而致。”
谢十一连忙表态:“小弟并无觉得不妥。”
此话似乎令东院主人不满,他手里端着的鱼饵碗,一敲在梁柱上碗有裂缝,他冷声道:“不妥之处大了,十一,你别因着孙子前途而对谢主睁眼闭眼,她的行为已不像从前。现在更像是一头丢掉利齿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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