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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黎却说:“她牺牲良多。”

太女左右看了看,不知该信谁。

燕清黎握住秋兰溪的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讲究那些,你想找谁那是你自己的事,只需告诉我结果便好,无需去想是否要效仿我,我与你不同。”

她坦率地说:“不是卿卿需要我,是我离不开她,我愿意奔她而去,而非她奔我而来,你能如此吗?”

燕清黎知道,京中许多人因为她的缘故突然一个个都变成了一心一意的痴情种,但很客观的来说,这是很难做到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与其去效仿别人,不如尊重自己的喜好。

毕竟,若是哪天憋不住了自打脸,还不如一开始就坦坦荡荡。

而太女显然跟她爹一样,都绝非痴情种,当初福王为了丹湘县主要死要活,可不过一年,他便又为了另一人要死要活,他对一个人的专情只能维持个两三年。

太女到底不是她亲生的,所以哪怕对外表现得信心十足,实际上她走每一步却都还是会考虑燕清黎的想法,历史上并非没有因为‘此子不俏我’就被废掉的储君。

太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如此,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不愿意的,尚书家的公子眉目俊朗,将军家的长子貌若好女,连她如今属意的庶子,都同样长得令人难以割舍,可燕清黎身边从无外人,太女很难不去在意对方对此的看法。

“儿臣明白了,谢母皇教导。”太女恭敬跪下磕头,也许她不该如此小心谨慎,从数十皇戚中挑出的储君,该是难再找第二个的。

屋外的阳光明媚,太女脚下一顿,回头看向殿内,这世间真爱本就难寻,她渴望过,羡慕过,可终究,她拥有的太多,人世间的诱惑也太多,她做不到舍弃只留其一,所以她注定不可能成为母皇那样的人

但这种事若不是世间难寻,也就不值得被赞颂了。

她是大宁尊贵的储君,是母皇看重的太女,又何必再奢求事事圆满?

连月亮都有圆缺。

屋内秋兰溪被说得有点晕头转向:“离不开我?”

燕清黎有点赧然。

秋兰溪刨根问底:“有多离不开?”

连吐露心声都要借着教导太女的名义,秋兰溪以为她是不会再说的,却听她轻轻道:“胜于昨日,略匮明朝。”

她不禁眯眼笑了一下:“殿下的情话还是这么动听。”

燕清黎只跟着笑了笑。

她在心里轻轻纠正,不是情话,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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