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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黎张了张嘴,她其实知道她不该来的,这毫无意义,她可以依靠强权让秋兰溪留下,可然后呢?

她不吭声,只渐渐红了眼,这些日子以来她找各种理由拖延去少府,却始终清楚自己不可能不去,就像她清楚秋兰溪不可能不走。

这样的分别,让她总有种她们在短暂的交集后,会渐行渐远的错觉。

这其实是可以预料的,她能够在后宫与爱人交心,也能够在朝堂与臣子相惜,对前者能做的事却不会对后者做,这几乎是不可调和的。

人只能守得住自己的心,却守不住别人的,她赌不起,更不可能拿江山去赌。

秋兰溪支颐着看她,见她始终不出声,才道:“那我走了?”

“别……”几不可闻的声音传来,燕清黎微抿起唇,片刻后,她问,“你走了,还会再回来吗?”

“那可说不准,”秋兰溪平静道,“没准我住过去之后就发现我其实还是更喜欢一个人呢?”

秋兰溪是想过这种可能的,她与燕清黎近乎同进同归,短暂的分别,没准真的就冷静下来,真的就成了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了呢?

燕清黎不由偏头抿唇,忍了一下,她才说:“我不喜欢。”

秋兰溪一下就笑了:“看出来了。”

“……也就是说,你早就看出来了?”

“嗯呐。”秋兰溪随意的应了一声,并不想说自己其实并不游刃有余。

她不信诺言,不信誓言,她只是在想,如果她敢来,哪怕只是来哄她低头,她也愿意去赌一赌。

一辈子而已,又不是赌不起。

燕清黎沉默几秒,在她眉眼间落下一吻,没有什么可觉得不满足的,能付出的代价,大家都付出了。

她指尖滑过秋兰溪的下颌,拖着她下巴看她,低笑道:“卿卿日后若是需要孤,孤随时都能献身于你。”

明明动作再轻挑不过,语气也从容不迫,可她言语中却反而是把自己摆在了地下情-人的位置,秋兰溪饶有兴致地看她,以往她不动情时,总会在别人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赏玩她,可她动情后,再没有这样做过,像是永远都不会伤人的忠犬,永远都不会再露出伤人的獠牙。

但秋兰溪知道她是想的,想像以往那样在阴暗的角落里为所欲为,想要亲遍她的全身,又唯恐让她感到不悦与恐惧,于是便日日忍耐,只那双望着她的眼眸才能泄些许欲望。

能屈能伸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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