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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内情,秋兰溪还真不知道,因为连燕清黎自己都认为是庆和帝冲动之下做出的选择,结果最后归根结底,这个选择背后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为了利益。

不过,燕清黎没能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大约也是因为她说这句话时,针对的也不是自己和亲的事,而应该是之前大宁有城池被打下,一群人在商讨要不要打回来还是暂时放弃的情况。

毕竟那会儿燕清黎也不大,和亲的事陡然砸下,她自己估计也是懵的。

“这些年来,韶光一直做得很好,唯有一点不好,”庆和帝终于图穷匕见,“为皇者,不可有被人牵制之咽喉,窃物者为贼,窃心者为盗,连心都能被能盗走,又如何能做一个好皇帝?”

“只有舍了你,韶光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皇者。”

秋兰溪很不走心的听着,等他说完才抬头看他:“如何舍?”

“朕不杀你,”庆和帝说,“只需你辞官归隐,你一日还在这朝堂上,韶光就一日不得安宁。”

“而且,你也很难受不是吗?为敌国效力,不得不打压滕国,还要被你庇护的滕国百姓所唾弃,既然如此,何不归去?”

“那陛下可就失望了,臣在大宁的朝堂上,快活得不得了。”秋兰溪笑眯眯地说。

其实,秋兰溪出名以来,骂她最凶的不是宁国的人,而是滕国的人,在他们眼里,她被敌人带走时,没有自刎以殉国,便是天大的罪恶,更别提她入朝为官之后,不仅没有为滕国谋福利,反而还没少压榨打压。

这是当然的了,滕国至少三代以内都不可能出得了头,不然宁国就白把滕国给打下来了,会出乱子的。

在庆和帝眼里,秋兰溪做下这些决定是不愿意的,她也没少对朝堂上的人展露出厌烦,只有一点他猜错了,秋兰溪的痛苦与厌烦不是讨厌这个时代人,而是讨厌这个时代施加在所有人身上的制度,厌烦于绝大多数人,都将这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秋兰溪微笑道:“臣觉得陛下不必如此担忧,韶光殿下心里自有考量,臣也不在乎天下人如何评价于臣,陛下放心,臣不会被流言蜚语压垮的。”

庆和帝:“…………”他隐忍地说,“你难道就不能为韶光想想?”

“她若是背着你这个污点登基,世人该如何说她?!”

秋兰溪无情地说:“那与我何干?”

“殿下是殿下,臣是臣,臣为何便要因为她放弃如今臣苦心孤诣来的一切?”

见庆和帝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有点磨刀霍霍了,秋兰溪仍然八方不动:“陛下不必担忧臣霍乱朝纲,臣对滕国复辟并无兴趣,臣不过是想在有限的一生中,走自己的路,然后像蜡烛一样,多一分光和热,做给全天下几不自当为人的女人看,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任何人都能够影响你、改变你,但能主宰你人生的,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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