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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虽然如此,不代表他真的就没有任何私心了,这是不可能的,秋兰溪清楚自己已经走在了悬崖边,随时都可能跌落下去。
可那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仍愿去闯一闯。
秋兰溪其实对殿试是没有任何信心的,她前世经营的是诊所,不是城市、乡镇,她的所有经验未必能有用上的时候,但那在如今并不重要了。
她无比清晰的感受得到心里熊熊燃烧的那团火,她适应不了这个时代,可她有机会去改变这个时代,哪怕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连试都不去试一下,又怎么知道不行?
燕清黎没有打扰她,过了许久,她才敲敲桌子道:“该用膳了。”
她垂首看着被整理到一半的考卷,眸中不由划过一丝异色,虽然不知道秋兰溪是依靠什么去整理的,但燕清黎看得出来那整理好的两堆纸一堆是父皇手中权利旁落时期,另一堆则是父皇开始逐步开始掌握权利时所出的考卷。
秋兰溪揉了揉眼睛,简单做了套眼保健操才站起来,微笑道:“清黎,走吧。”
燕清黎脚步一顿,她敛了敛眉目嗯了一声,平静地走在最前。
她有点不明白秋兰溪为什么要这样叫,叫人名字是很冒犯的一件事,便是亲近之人,不是叫封号便是用表字,只有骂人时才会直呼其名。
这一点,便是滕国也是如此。
可秋兰溪看着也不像是在骂她。
燕清黎有心想问,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秋兰溪自己过了会儿想起了古代的规矩,解释道:“在我的家乡,都喜欢这么叫以表亲近。”
“原来如此。”燕清黎回了一句,又沉默下去。
从昨天之后,她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秋兰溪相处了,耳边有时甚至还会传来她让自己放松一点的幻听。
秋兰溪态度倒是很自然,当有人比自己更不自在时,那另一人必然就会因此而放松,她轻轻勾住燕清黎手指,跟上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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