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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和帝扯了扯嘴角,什么衣服她缺过?
瞥了一眼秋兰溪,庆和帝拢了拢眉心才道:“那你可就要失望了,此次送进来的猎物中仅有一只白狐。”
……
秋兰溪看着燕清黎三言两语就自然而然混入了队伍当中,起伏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哪怕她因为圈子的局限没有其他人的敏感度,可看皇帝周围反常了围了好几个皇子就明白问题所在了。
这些皇子揣摩着庆和帝的用意,最后或许权衡利弊后宁愿因此引得庆和帝忌惮,也不想表现得像是个无知无觉的蠢货,哪怕秋兰溪都能窥出庆和帝性子宽和,他们自然也清楚,庆和帝忌惮不忌惮他们,都不影响以后立太子时从他们中择出。
因为庆和帝对皇子偏爱不多,没有谁特别不说,他只可能在衡量利弊之后选出最合适的。
所以哪怕他们心知肚明自己的行为太明显,也还是得硬着头皮这么做,而燕清黎相比用的方式就柔和得多了,有她的存在,庆和帝再如何都不可能像其他皇子那样,对燕清黎抱有太多的疑虑。
故而秋兰溪也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燕清黎对她的喜爱并不影响她仍然拿自己当工具人,是她太高看自己了。
秋兰溪为此反倒松了一口气,身负一个人的深爱是件很沉重的事,只要对方依然头脑清醒,那她就依然可以毫无负担。
燕清黎低头看了看秋兰溪,不动声色的让马混在了人群中间,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的反应太平淡了。
对方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不可能一点问题都察觉不出来,燕清黎也没有利用她的心思,只是她习惯靠自己解决问题,哪怕明知庆和帝身边更危险,也不想把秋兰溪留在女眷当中,毕竟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无疑是这边的力量更强,而女眷那边却有出疏漏的可能。
如果秋兰溪生气亦或者是失望,她都能够解释,可她毫无反应。
这恰恰是最大的反常。
无暇分心去想其它,燕清黎目光如鹰隼一般注意着附近的隐蔽处,父皇是一个赌性很强的人,一次次的豪赌让他坐稳了皇位、打赢了滕国,所以哪怕明明可以耐心布局等上几年便能了结对方,她的父皇仍想要去赌。
燕清黎猜不到那群芳阁背后之人是谁,但料想应当是那几个叔伯中的一个,当初皇祖父前有威视不浅的长子,后有疼爱有加的幼子,所有人都以为皇帝会在他们中产生,最后却落在了早早落败了庆和帝身上。
能如此,不过是当时时局糜烂,先帝不认为宁国有获胜的可能,又恰好她当时身负重伤勾起了先帝一点怜悯,于是皇位便落到了庆和帝身上。
或许在先帝看来,虽然庆和帝当了个亡国之君,可至少也当了皇帝不亏,却没想到她的父皇竟然扭转乾坤,撑过了一切。
军权当时在叔伯手里,文臣中最有声望的也非庆和帝,谁都看得出他是被推出的傀儡,没有多少实权,在叔伯看来,庆和帝就是捡了个便宜,皇位本该是他们的。
这种不甘,随着滕国亡国,庆和帝被百姓逐渐神化,让他们越发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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