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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只觉得自己的头已经变成了灯泡,亮得不合时宜。
柏鸿礼看到他进门了,但显然没空与他解释,正顾着安抚他怀里的beta,只抽空看了管家一眼,示意他处理。
柏鸿礼的目光停在岑洺的眉目之间,少年的双眸里填满了愁色,水亮的琥珀色眼睛不自觉地眨着,眉尖蹙起。
声音细声细气,双手紧紧地缠着他。
看得出来是真的怕了,分明刚才还在躲他。
一点风吹草动就瑟缩着躲在别人怀里,大概也是被周良霁、柏羁远教过的结果。
柏鸿礼轻轻扶着他的后背,手上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
高温潮湿的口腔和一段柔软舌尖。
他缓缓说:以前有过这种事,你不用担心。
岑洺仍然埋首在柏鸿礼怀里,装出一幅很恐惧的样子,事实上他也确实有点害怕,但恐惧对象不是魔法,而是可能出现的猎魔剧情。
柏鸿礼在原著里的设定是柏家的继承人,说一不二,与双生兄弟的乖张不同,他行事谨慎且沉稳,说出口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一听这话,更担心了。
弹幕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这个剧情之外的插曲。
万一掉马了,你就有把柄在柏家了哦,肯定要被欺负到哭唧唧;
以柏羁远那种恶劣性格,会让你每天在家里耍魔法给他看吧,把你的魔法能量都掏空;
说不定有更恶劣的惩罚哦
这时门口又踱步走进来一个人影。
柏羁远脸上带着一丝惯有的笑意,先是看了眼岑洺躲在兄弟怀里的模样,视线顿了片刻,挑眉说:都吓成这样了?
说完,他径直上前,将岑洺带到自己身边,低头安抚了几句。
别怕。他对岑洺说。
岑洺心下稍安,转头又去看柏鸿礼,年轻男人正低头拿了打火机,点了根烟,隔着一片缭绕的烟雾朝他投掷目光,没什么意味地看了他一会儿,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你先回自己房间,别在这里待着。柏羁远摸了摸少年的发顶,我待会儿再去找你。晚点要请教会的教士们过来查勘,你不用出来。
岑洺因为心虚,被这么一要求自然是点头如捣蒜,但仍倔强着说了句「我才不怕」。
他回头与柏鸿礼道别,很快脚底抹油回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傍晚,还未到晚餐时间。
岑洺惴惴不安,隔着一扇窗户,他见到楼下已经来了圣教会的两个教士,后面还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人,天色已经暗下去,他看不清对方的形貌,只见到那人似乎拿了一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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