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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岁的周栗会被骗,二十几岁的周孟航可不会,他在她指腹上蹭了蹭,无所谓地说:现在蹭你手上了。
周栗松手,煞有介事地擦在他衣袖上,把苍蝇屎蹭掉。
周孟航:
日落了。
周孟航的摄像机还在记录着,两人都坐着没动,周栗人醒了,筋骨还没复苏,理直气壮地借着他的肩膀靠。
他们最近肢体接触渐多,周栗不觉得别扭,周孟航更不觉得。他们在所谓的男女界限清晰以前,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密,如果中间不曾发生芥蒂,现在大概已经是生死之交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赖。
周孟航垂眸,看到浓烈的橘色晕在她年轻的脸上,似一杯高度数的酒,她仰头饮下,在朦胧天色中收获几抹微醺。
日落的余韵要比日出悠长得多,那是天光暗下前的最后光芒,带有初生所没有的壮烈色彩,可又温柔无抵,使人回味。
天黑之后,山顶气温低,周栗打了个喷嚏,周孟航起身,跑回车里。周栗还没来得及问他干什么,他没一会儿又拎了个大包上来。
包里是露营要用的帐篷。
周栗要帮忙,他让周栗闪一边去。他经验老道,动作也快,三两下把帐篷支起来,再把包里的毯子抖出来,丢周栗身上。
周栗看了看,包里还有八宝粥、三明治、牛奶、驱蚊水,杂七杂八,齐全到周栗咋舌。
周栗盖着毯子,坐进他新搭好的帐篷里,和他随口闲聊: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到处跑的啊?
高中毕业的时候吧。
那会儿是周孟航第一次独自去旅行,本来说是去贵州和川渝走一圈,结果一路走到了西北,待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人晒得黝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他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周期然,那段时间都不愿意跟他一起出门。
周栗听到这,也笑了。
多黑啊?帐篷顶上亮了盏冷白的灯,周栗伸出手比对他的手,比现在黑吗?
其实周孟航比起六七月那一阵,已经白一点了,此刻在她的对比下又被打回原形。
他朝两人并在一起的胳膊看一眼,说:黑得多。
周孟航爱拍风景,也爱拍别人,唯独很少拍自己。
但当时也不是没有留下纪念,他找出照片给周栗看
那是他在雪山下拍的一张照片,他的肤色在这映衬下黑得离谱,周栗看第一眼,就笑弯了腰。她评价道:你说,这像不像在雪地里滚的小黑狗?
周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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