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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来什么,周栗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昏昏沉沉的,醒来就发现自己裤子脏了。她从高中就开始生理期紊乱了,吃了好几年中药都没调理好,因此每个月都是随机掉落。第一天是最难挨的,周栗强撑着起来把脏裤子换了,又撑着回来躺下。
大概是她最近喝冷饮喝猛了,这一次疼得尤其厉害。她给林清发了信息,林清让她下楼泡红糖水喝,晚点再让周俨给她送饭。周栗浑身没劲,窝在床上不想起来,家里太安静,她更觉心里空落落。
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一个人,每回身体不舒服就变得脆弱无抵。以前年纪小的时候还能打电话跟林清哭,现在只能自己窝在床上悄悄落泪。
六婆家的公鸡不分时间点地乱嚎,周栗一听,更伤心了老公鸡都比她有精气神!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周栗哭了一阵,才感觉疼痛感轻了点。
这是周栗的专属自愈法。
一通乱哭完,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是被楼下开门的响动吵醒的。白天院子的门都是开着的,一楼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周栗半坐起来,楼梯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两个房间之间停顿。
周栗?那人叫不习惯她的名字,分明是很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却有些生疏。 是周孟航。
周栗坐在床头,低低地应了一声。周孟航脚步转向声源,在她房间的门板上敲击两下,才推开门。
大概是她脸色苍白得厉害,周孟航一看到她,便被吓了一跳。他手里还拿着保温饭盒和她家里的钥匙,他走过来,把东西随手放在桌面上。
你......
生理期。周栗轻轻吐字,接着就看到周孟航松了口气。
周俨在外面跑单,被塞在了市区,这会儿又是店里最忙的时候,他过去吃饭,林清拜托他回来给周栗送饭。周孟航从来没见人生理期能脆弱成这样,以他浅薄的认知吴淑萍和周期然生理期时,没有不舒服不说,脾气还会莫名其妙暴躁,骂人特有劲,他和周启文都敬而远之。
他顿时局促起来,站在床边看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下楼。周栗讲话很慢,有气无力的:厨房的罐子里有红糖,帮我泡一杯红糖水,加点姜片。
周孟航点点头,转身下楼去了。
大少爷周孟航,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好不容易磕磕碰碰地烧好开水,按照周栗说的步骤,把红糖水泡好,端到楼上给周栗。周栗看到他还给自己配了个勺子,扯着唇笑了,一笑身体牵动得又疼,她赶紧收起笑。
周孟航把她当老弱病残,站在她床边,问了个白痴问题:要不要......喂你?
周栗:......
最后是把杯子放在了床边,周栗身残志坚,自己靠在床头,小口小口喝掉了大半杯红糖水。
她没精力招待周孟航,周孟航也不见外,坐到她书桌前的软凳上。
她的书架上藏书量惊人。周孟航一眼扫过去,都是一些他看到名字就避之不及的,有大学时候老师在课堂上列过的必读清单,也有一些小众的他从没听说过的书籍,塞满了一整面大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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