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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兔娃娃,乏力地躺在床上,迷蒙间却只觉下腹暖暖的,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以前我每次来葵水的时候,他总会在背后环着我,把他温热的手掌附在我的疼痛处。

半梦半醒间,我以为他回来了。

因而,这一夜我睡的很安心。

可我醒来却发现不过是个暖水袋罢了。

原来,他没有回来。

是啊,此时他怕是还在去朔北的路上,怎么会回来呢。

好不容易身子干净了,我便是进宫去看望皇祖母。

皇祖母的私厨手艺那叫一绝,每次我说我想皇祖母了,有一大半是想她宫里的饭。

可好巧不巧,在那又是碰到了清颜。

我攥紧了皇祖母新送我的玉如意,生怕她一会儿又抢走。

她咳了两声,又挤出了些眼泪。

皇祖母便说她自小病弱,比我更需要这柄玉如意。

我李宜春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若是想要,好好同我说说,或许我就大度些让给你了。

可你若是使计策明争暗夺,那我就是毁了也不给你。

我递给清颜的时候,故意松手,那玉如意便是碎了一地。

不知为何,明明是她夺我东西,大家却总是指责我。

这柄玉如意是这样,周非鱼也是如此。

成婚后,周非鱼曾暗示好几次,他与清颜并不熟络,我装着听不懂。

流水无情,落花有意,我只知道清颜心悦他,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当时只想着,怎么折了裴茗的面子,怎么绝了清颜的念想。

皇祖母笑呵呵地说着碎碎平安。

我也实在不想这事扰了我吃饭的兴致,便也懒得再去揶揄清颜。

可是翠翠这丫头,手着实的笨,剥起蟹来慢吞吞的,我只能眼瞧着清颜吃了一只又一只。

这时候我却又念起周非鱼的好来,别的不说,但就剥蟹来说,倒是利落地很。

好不容易吃到了口蟹黄,皇祖母却是拦着我不让多吃,说什么性子凉。

不说我也知道,下一句便是又要提孩子的事。

说来,我与他成婚这一年以来,总共也没同房几次。

似是初次行房太过疯狂,我对那事儿有些阴影。

想来也是我自作自受,不该听清颜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便偷偷给他灌了那么多春药。

不过,他弄疼我了,那就都是他的错。

可父皇总派老嬷嬷在府里盯着,着实烦人。

我便是和他约法三章,只能在休沐日才行,其余时候他要敢碰我,我便立刻休了他!

其实,他力气大的很,他要真想做些什么,我也只能任他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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