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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心从未见贺屿安这般疾言厉色,咽了咽口水忙要拉贺秋浓离去:“姑娘,咱快走吧!”
贺秋浓却是仿若没听见一般,站在一动不动,又诘问道:“阿笙呢!”
眼见兄妹两人僵持不下,姜城南面上划过些不耐烦,姜笙被掳走,他自己尚且心烦意乱,并不想掺和别家的事,眯了眯眸子道:“我先走了,若是她有消息了,即刻联系我。”
说罢便闪身离去。
贺屿安却仿若没听到贺秋浓的质问,转身坐回了椅子上,看向武陌问道:“消息散出去了?”
武陌头都不敢抬拱手应道;“是,二公子的本事已在二皇子府上散开,估摸太子现在已经知晓了。”
贺屿安点了点头道:“他如今无人可用,虽对贺昱有些顾忌,但想必好奇更多,再着人去加把火,让太子那便尽快出手。”
武陌实在有些佩服贺屿安,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尚且能剥丝抽茧寻到这一处关窍,他自也不敢懈怠,忙闪身去办。
“三哥哥!”贺秋浓见他不搭理自己,心口下攒着的怒火几乎将她淹没了,想也不想怒喊道。
贺屿安眯了眯眼眸,许是好几夜未曾好好休息,即便清风霁月如他,眼底都有些青色显出几分狼狈来,冷冷的看向贺秋浓道:“滚回去,我现在没心思跟你扯,莫乱上加乱!”
他这个反应,贺秋浓几乎是笃定了,方才并未听错,贺秋浓当真是被贺昱掳走了,她咬了咬唇,方才无处发泄的怒火忽的便消散赶紧,而后取代的便是在她身上从未出现过的冷静。
见她一直未吱声,贺屿安难免抬头看了一眼。
贺秋浓强忍着哭意道:“我知道你心烦,那我便不扰你,我去问问婶娘,许能从她拿处知晓些消息。”
说罢便转身离去。
贺屿安疲惫的眼里出现了一丝不忍,忽道;“太子犹如丧家之犬,你切记仔细注意安全,这几日让陆然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贺屿安对贺秋浓的关心惯来都是入春日细雨一般,绵密却叫人难以察觉的,对她的关怀惯来也是含蓄的。
贺秋浓的脊背越发扳直,瓮声道:“府里的事你无需操心,这些事我会看着办,你尽管去寻阿笙去。母亲与父亲那里我也会想法子瞒着的。”
贺屿安未应,只是看着贺秋浓一言不发的离去。
贺府门口,姜城南刚出府,与贺呈颔首告别,只是贺呈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方,姜城南顺着目光看去,便瞧见不远处站着的女子。
姜城南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又看了两眼,上了马车掀开了车帘一脚忽道:“孔家,圣上是怎么处置的。”
一旁的德成应道:“太子殿下虽未定下罪,但孔及令昨夜趁乱要挟储君,密谋谋反一事已坐实,圣上下旨,不必等找到太子,以叛国罪处,孔家上下百余人口皆入狱了。”
姜城南挑了挑眉头,不大意外,手指了指站在远处的女子:“那位,是孔家千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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