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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永承面色阴沉的看向贺屿安,眯了眯眸子道:“三郎,你今日朝堂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屿安站在他下首,身型挺拔,不卑不亢。

他抬头看向许永承挑眉问道:“殿下,三郎在朝堂上说的话再清楚不过了,事情既已闹大,为证清白,便不可能囫囵掀过,我自是相信殿下清白,殿下既没做过,便不怕查。”他勾了勾唇嘴角带着几分讽刺之意:“殿下是在怕什么?”

许永承捏着手中的扳指神色沉沉道:“三郎,你近来是不是放肆的很。”

“殿下严重了,圣上既让我辅佐储君,三郎自是要尽职尽责,何家的事,清者自清,您也无需紧张,眼下储君威望与声誉是重中之重。”

许永承叫他气得轻嗤一声:“如此说,孤倒是要谢谢你考虑周全了?”

“是三郎分内职责,殿下不必言谢,您放心,三郎必协助大理寺彻查清楚,还以殿下清白。”

“啪”的一声,许永承面上那副谦和面具终是再带不住了,当初瞒着这些事只是因着贺秋浓,毕竟他们是兄妹,有些事,贺屿安知晓了,贺秋浓多半也会知道,他才在贺屿安面前多有收敛,可如今贺秋浓已嫁人,也不是能顾得上她的时候了,何温姝还活着已算是他失策了,他再担不得再一次的失策,是故何温姝的事再轻视不得。

“莫在孤跟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孤不怕告诉你,人是孤囚的,也是孤虐打的。”他索性撕下了那层遮羞布,神色极为阴沉。

他顿了顿又道:“父皇既让你辅佐孤,你便好生辅佐,这事你是怎么烧起火来的,你便想折怎么给孤扑灭了,若是压不住火势,烧到了孤,便莫怪孤心狠。”他勾了勾薄唇道:“你可再不似之前那般没有软肋。”

贺屿安神色一凝,太子话里的威胁他自是听得明明白白,他抿了抿唇忽问道:“圣上可知晓?”

太子闻声嗤笑了一声,眼里是可笑之意:“你不是瞧见了父皇叫走了大理寺卿,你觉得这事他是知或不知??”

今日天色不错,姜笙身子又大好,几个小姑娘便相约游湖,湖畔上流水潺潺,小舟微微,显得格外的幽静,景虽不错,但人却都各怀心事,心神不宁的很。

盛枝频频抬头看向坐在窗子边上的姜笙,思索半晌才道:“姜笙,有一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姜笙的思绪被打断,闻声有些懵,忙回过神来看她;“什么?”

盛枝见她没听见又重复道:“有件事,我思索良久,一直想问问你的意思,不知你怎样想。”

姜笙从未见她如此,一时间有些愣住,看了眼贺秋浓,见她嘴角衔着抹偷笑,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什么事?你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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