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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的让观众围观,甚至专门在空旷处搭了个台子,现场配有高音喇叭。罪犯一个个都是五花大绑,有的罪犯身前挂着牌子写着自己的罪名和姓名,有的背后插个长板子,竖着一行写着罪名。

每审一个罪犯,热情的人民群众就爆发出激动的掌声。

马建军嬉皮笑脸的挂着‘QJ犯,臭流氓,马建军’的牌子走上台,他并不以此为耻,甚至在受到万众瞩目时有些沾沾自喜。

反正不就是顶多劳改三四年,他出来还是好汉一条!

在‘从重从严’的四字方针下,他被判了个死立执。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那一刻,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他的脸色比身前挂着的白纸板还要白。

台下的群众却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疯狂的鼓掌。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的掌声,也是最后一次。

马建军开始哭泣,求饶,真诚的忏悔,口不择言的高喊悔悟,试图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可这些举动并没有换得围观群众的同情。

唾沫像是暴雨一样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最后还是武警将围上来的人群驱散,揪着绳子拖起他。

伴随着一声枪响,鲜血染红了纸板,他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里。

公审这一天,白玲没有去团部。

她一大早就骑着小马离开了林场在山下的聚集点。

从那天晚上起,小狗就好像被吓坏了,她走一步跟一步,晚上不睡后院,天天乖乖的趴在她门口守着。

燕桑榆来送她,依依不舍的拽着小马的缰绳,别别扭扭的低声问她,“你能不能带上我?我会很听话的。”

白玲摸了摸他的头顶,“我一个人就行了。”

燕桑榆有双很漂亮的眼睛,瞳色是比燕苍梧略暗些的灰蓝色,皱着眉头的时候一脸的暴躁,偏偏小孩子说话有种认真到好笑的劲头,“明天你没回来,我就去找你。”

原来是怕她不回来,白玲失笑,“我说过了我会回来的。我向你保证好不好?我最迟明天,说不定今天下午就回来了。”

燕桑榆松开缰绳,看着白玲上了马出门,慢慢红了眼眶。

虽然白玲说会回来,但大人总是会对小孩说谎话。他还是很怕白玲这一走不回来了,会嫁给一个老头子。

家里没了白玲姐,他又要过白玲姐来之前那种日子。

他咬着牙,擦了擦眼泪,伤心又生气的回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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