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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瀚在他们四人的群里说要回来了,汝汝积极地筹划着聚会的事项,列了很多项,最后决定只去简单吃个饭再唱k。
林臻只告知了秦子良一声她要出去跟同学聚会。同学,聚会,这两个词包含的内容太多了,他直觉不太好,但他只贴心叮嘱她要穿多一点,越来越冷了,早去早回.
钟文瀚变化挺大,懂的拾掇自己了,与高中自由生长完全不同,汝汝惊讶了,没想到是青春影响了他发挥潜能。不过他还是那样淡定从容,老神在在的样子,笑起来依旧能捕捉到他内心的宁静。
汝汝选了一个火锅店,这天气吃火锅可太适合了,他们四个聊得很开心,就像那个班群里的那些人一样,寒暄打趣,聊着自己这些年遇到的重大事件,怀念了过去了,也回归到了现在。
“这次回来是因为我要结婚了”
此言一出,像在微微荡漾的水波里投入一颗石子,信息首先经过了耳朵,接着到了大脑,然后情绪在脸上表达,又从嘴里转换了形式,陈经能跟汝汝止不住欢呼,钟文瀚赶紧拉住他们的情绪,周围的食客都看过来了。
“就在下个月,请你们喝酒”
“你小子瞒得挺深的嘛”,汝汝学着年纪大的人说话。“到时候给你包红包”
“红包就不用了,到时候过来喝喜酒捧一下场”。
“恭喜”,林臻做恭喜的手势,“到时候一定去”
“可惜这里就我没有对象”,汝汝恨恨地干了一杯椰汁,“不行,等会ktv我一定要借酒消愁”
钟文瀚看向林臻,向她抬眉微笑,默契地没有问更详细的信息。
Ktv里汝汝要他再唱一遍那首草原的歌,钟文瀚接过麦克风,从容地唱出,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与过去的味道不太一样,多了一份沉淀,林臻闭眼听他唱,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他们四个满腔热情,许下了许多的诺言,特别是汝汝,说着“一定要”,现在那个“一定”已经被岁月过滤了几遍,变成了“有机会的话”。
林臻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内蒙古之旅已经提前落幕了。
陈经能提前走了,汝汝喝醉了,林臻跟钟文瀚送她回了家,本来他们就此告别的,但是钟文瀚还是提出来送她一程。
一路上没有言语,在此时,沉默是更好的沟通方式,时间改变了太多东西。林臻在沉默中想了很多很多。
等送到她楼下的时候,钟文瀚向她微笑致意,“回去吧”
“我现在好像跟他在一起”,突然无声地笑了出来,好傻啊,觉得这样就解脱了吗?
“我知道”,不用她解释是谁,“高中那会我就感觉到了”
看她发愣,钟文瀚重重地拍了她一下,“陈经能也好,汝汝也好,我也好,我们不是束缚你的理由”,林臻被他拍得一趔趄,“况且你都等了他那么多年”
“我才没有”,弱弱地反驳。
“再犹豫下去,错过了怎么办”
她皱眉想秦子良的那双总是盈满了深情的眼,鞋子摩擦地板,身体晃来晃去,“那就不要了”。
钟文瀚笑了出来,“林臻,你现在跟孩子一样”
林臻表情复杂,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有吗?”
“最多7岁,不能再多了”,钟文瀚认真地胡说八道,又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我们几个也就放心了”
他看了一下手机,“我该回去了”
钟文瀚走了,他走了一会就接到电话,与电话里的她谈话,连语气都变幼稚了好几分。他也有迫不及待想见到想跟她度过一生的人了。
秦子良与他擦肩而过,钟文瀚正打着电话,没有注意到他。秦子良心沉到最底处,冷着脸加快了脚步,接近的时候看到林臻蹲在地上。他插着兜踱步过去,听见她哼着歌在地上写着什么。
他心里很不好受,他算什么?
可是他还是走到她身边,蹲下去摸她的头,林臻抬起头,看见是他,扑到他怀里,把他扑坐在地上。
“别伤心了”,秦子良内心痛苦,还要安慰她,“换个人喜欢吧”
林臻仰头看他,眼泪落下来,秦子良用袖子帮她擦干净,可一擦又有新的泪水出现,“秦子良,我爸爸的冥寿要到了,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什么意思?秦子良茫然地看着她。
“去不去嘛”,林臻靠在他胸上,手指扯他的衣服。
“去,不过要先起来,地上冷”,他把她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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