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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得越久,费执延就觉得这个小家伙越是无法无天,也是知道自己惯着他,就疯狂地往费执延底线上踩。
费执延看着床上悄悄睁开一只小眼睛偷看自己,然后又迅速闭上装睡的小家伙,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快睡吧,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留了一盏小夜灯,费执延还未走出房门,就听见糯糯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颇为无奈地勾了下唇,费执延缓步走到书房,果真看到费寒已经等在了那里。
父亲。
今天糯糯出了事,费寒一直到现在,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的夜色,还难得的有些走神。
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费执延脸上的神情比外面染了墨水般的黑夜还要沉几分,想到床上那个白软的小团子,眸色都泛着冷意。
别让费荆过去。
费执延手指轻点着桌面,忽地想到什么,出声说道。
今天这事情来的突然,但仔细一想,也就知道那人绝对是早就盯上了糯糯。
如若不是周小乐阴差阳错地换了糯糯的衣服,只怕今天摔得满身伤的,就会变成那个软乎乎的小家伙。
一想到今天下班回来,会看到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含着眼泪的说疼得小傻鱼,费执延心脏都疼的抽搐了两下。
从前他冷心冷情,自认为这世界也不会有让他在意的人或事,下手从来都是果决狠辣一击毙命,甚至也不在乎会有人来报复。
但现在知道家里还有个亲生的小人鱼,每天都在眼巴巴的盼着自己回家,费执延感觉心口都莫名变得软了起来。
甚至他往常狠厉的风格,都如同上了层厚重的枷锁壳子,变得束手束脚的。
如果换做之前,以费执延心狠手辣的那个劲,怕是顾爷爷那个老头子埋的坑都已经挖好了。
但现在,他的顾虑更多,就不得不瞻前顾后,想得更长远了些。
而那个顾爷爷,明显是和那些外来者一伙的,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蹦跶着,就像夏日里总是嗡嗡叫的苍蝇,虽然你知道他们存在,但一时半会还真拍不死。
但要忍着这些恶心的苍蝇,费执延也是不肯的,还不如拔出萝卜带出泥,一网打尽来的干脆。
甚至费执延都不想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何来到这里,只想着快点将这些小喽啰捏碎算了。
所以费荆不能去,他是费家人里面最为冲动的,出手有时比费执延都要狠一点,他要是去了,只怕那个顾爷爷连骨灰都剩不下来。
费寒一听父亲的话,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寒眉轻皱,张了张嘴道:
但是他已经去了。
而且还带着费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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