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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衣服太过宽松,他这一番动作,本就遮得不严实的领口敞开,白皙的胸膛露出一大片,连上面淡红色的吻痕都清晰可辨。
程余无意瞥见,去接玻璃杯的动作登时顿住。
下一刻,他忽然按住齐然的手。
屋里的暖气确实开得很足,男人只坐了片刻就感觉到几分燥热。
程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胸口涌动着一股酸涩的热胀感,他对上齐然略显疑惑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用一种自己也不清楚的奇怪语气说了句:衣服。
点到即止。
齐然一下明白过来,微微低头整理好衣领。
他再抬起眼时撞到程余有些灼热的目光,不由挑了下眉,也没收回手,就着这样有些亲昵的,双手交叠的姿势问:不放开我吗?
程余握住他的手掌收紧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微微沉了脸色,严峻地说:周一和周五,你没有回来。
齐然怔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程余紧接着又道:你去哪了?
这一句的语气依然严肃,莫名让齐然有一种学生时代逃课被老师发现的紧张,但是说到最后又无法掩饰地流露出一点酸意。
齐然对人的情绪一向敏感,感知到对方的色厉内茬后,他反而一点不心虚了。
男人轻佻地笑了下,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在别的地方住两夜而已,程爷的名下房产这么多,不至于不知道吧。
听起来很正当的一个理由,但程余却没有被糊弄过去。
有些话在他心底积压已久,有些人他也了解得很清楚,此时只认真地看着齐然问:是那个人?
齐然朝着他眨了眨眼,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心照不宣地说:不用说得这么明白吧。
是那个人。
这一次不是询问,而是一种陈述事实的口吻。
于是齐然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
他生得清隽,平常笑起来只觉得眉眼间情意绵绵,无尽风流,但不笑时却显出几分深藏的锋芒。
他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感情:程余,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是,程余颔首,没有否认,但你说过我可以追你。
那不代表你可以干涉我。
齐然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又似乎柔和下来,他叹了口气,轻轻地说,我一直都是这样,合则聚不合则分,及时行乐是我的信条,你想要的我没有。
程余的身形一僵。
他的手似乎颤动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只不过嗓音比往日更低,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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