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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澈并不想对他突如其来的哲思表态,淡然嘱咐:“去把菜洗了。”
黎泽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你知道我替你挡下了什么级别的磨难吗?无知。
上午,三个人吃了一顿异常丰盛的火锅,黎泽挑了太多东西,一整张桌子竟是不够他发挥,甚至搬来一把空闲的椅子用来放菜盘。
两轮下来就已经饱得不想拿筷子的黎澈看着两个人一口口不见停地吃,不由在心中默叹:真年轻啊。
最终,战斗力充足的年轻人将战场打扫一空,犹如狂风过境,连蘸料都吃得一干二净。
黎澈和唐忍约会看电影前开车将黎泽送去机场,吃饱喝足的黎泽在车里犯着困,迷糊的脑子又开始替哥哥操心前任那个不定时炸丨弹。
进安检前,他抽着机会单独拉着黎澈的手腕语重心长地说:“我今天看见秦炀了。”
黎澈皱眉,眸子里迅速凝聚起排斥。
黎泽瞧见他的态度欣慰地说:“千万防着你前男友蹿出来搞事情啊,那人看着有点吓人。”
几个小时后,在飞机上睡得合不上嘴的黎泽还不知道,自己这个flag插得有多么扎实牢固。
黎澈心不在焉地开车回市区,脑子里惦记着事,通过收费站甚至选错了通道。
唐忍见他有点烦躁,担忧问:“胃难受?”
昨天黎澈回家之后又开始耍酒疯,还偏偏耍得非常专一,就围着唐忍的耳边叫他小糖人,说话听不见,让喝水也不动,仿佛一个新入门的法师,一遍遍地念着唯一学会的那一套咒语,要不是唐忍见他实在喝得神志不清,估计会当场入魔。
喝了那么多酒,说不定真的开始难受了。
黎澈毛线团似的思路一顿,看看唐忍,“没事儿,难受了我还能吃那么多东西嘛。”他笑了笑,趁着排队出站的时间伸出手,摸上唐忍的脑袋,柔顺的发丝穿绕着手指,一瞬间,什么烦闷和不安都消散一空,他的小糖人总是有这种魔力。
黎澈轻声亲昵地说:“头发长了。”
唐忍任由他顺着,“嗯,周末去剪。”
黎澈:“为什么发梢这么硬?”唐忍的发质很奇怪,发根的部位不算软,但顺滑流畅,偏偏发梢的位置干硬,显得他的短发精神之余有些毛糙。
唐忍耳朵可疑地开始泛红,黎澈一愣,没跟上节奏,“耳朵红什么?”说着,他还捏上那逐渐温热的地方。
“我,以前漂过头发,后来染黑了。”他随手呼噜了一把发顶,“发梢那儿是剩下的最后一点,剪掉就好了。”
黎澈惊讶地笑了笑:“漂了什么颜色?”
唐忍憋了两秒钟,老实道:“白色。”
黎澈想象了一下白色头发的小糖人,牛奶味儿的,带着野性,他心痒难耐:“有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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