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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柳当时一心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完全没把这小感冒当回事。
此刻躺在床上,他才知道每年感冒好得快,并不是自己体质有多好,而是裴女士精心的照顾有多重要。
浑身酸疼,头脑昏沉,一会儿感觉轻飘飘,一会儿又感觉脑袋上顶了一块巨石,头重脚轻,难以平衡,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幸好裴女士边嫌弃他,“离了老娘你就是个生活白痴”,边给他准备了常吃的药。
唐雪柳在被窝挣扎了半天,没爬起来。索性瘫回床上,想着再趴两分钟就下床找药吃。结果这一爬,又沉沉睡了过去。
陶韵然到点了没等到人,打电话又没人接,只好打给牛牧歌找人。
牛牧歌原本昨晚就和唐雪柳说好了,今天早上七点出发,要和同学们一起去市内某著名景点游玩,不能陪他练舞。但一接到陶韵然的电话,他又二话不说叫出租车司机调头,返回了学校。
923寝室里静悄悄的,牛牧歌喊了两声人,没人应答,便直接踩在爬梯上,拉开淡蓝色床帘,晃醒了沉睡的人。
“你……”唐雪柳一张口,嗓子已经能明显听出来哑了。他忍着疼痛费力地咽了口唾沫,“怎么来了?”
“陶韵然说联系不上你,让我来看看。你脸怎么这么黄?”牛牧歌说着手背轻轻贴上眼前人的额头,一试温度烫手,不禁紧张起来,“能起来吗?我陪你去医院打个针?”
一听到打针唐雪柳狂摇头:“没事,吃药就行。”
“药在哪?我给你拿。”
“抽屉。”
牛牧歌依言找到装药的铁盒子,取出各种药看说明。“不行,这些药都不能空腹吃,我去给你买早餐。”
他脚下生风,不一会儿提着早餐回到了923。
“小米粥没了,皮蛋瘦肉粥行吧?行不行你都得吃。”他自问自答,找到小饭桌,将早餐端上床,自己也爬上了床。
“能起来吗?”
“能,没那么夸张,就一个小感冒。”唐雪柳双手撑起上半身,坐起来,侧身靠到冰凉的墙壁上。右边鼻孔堵塞,左边眼睛酸疼,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症状比早上刚睁眼那会儿严重了不少。
牛牧歌伸手拿过枕头给他垫到身后,说:“小感冒才最折磨人。”他从小到大没感冒过几次,但每一次感冒都是病来如山倒。半夜因为鼻子堵塞睡不好觉,而气到哭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唐雪柳两手攥拳,用力揉了揉两把酸胀的眼睛,抹掉生理性眼泪。
视线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牛牧歌,如置身梦中。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曾经只能远远望着的人,此刻,竟然坐在他的床上,在给他剥茶叶蛋。这不是梦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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