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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你的么?”李之源对着他一笑,又扒起饭来,吃了两口,又抬头问谢宣,“你是不是没用过饭?”
谢宣坐在他身后,半环着他,一手摸摸他的脑袋,道:“用过了,用过了。”
李之源转过头来,狐疑地看了他半天,拿一旁的草纸擦了嘴,然后一口亲了上去,谢宣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般热情是为何,等自己开始回应了,李之源又一把将他推开,恶狠狠道:“骗子,你明明就什么都没吃过。”
谢宣看着李之源的后脑勺,愣了半晌,自顾自笑了,从背后揽着他,一手到他身前,从他手中接过筷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里就只能委屈大少爷,将就些,跟小人一起用个午饭了。”
虽说是在牢中笑着劝李之源,但一出牢门,谢宣还是一筹莫展,说的容易,关键是下毒的人如何找是好?莫说礼部上上下下连个小工头都没放过,一百二十五人全部收押入了大理寺,就是全员出动,一个个审都要审上三日。再者,若说下毒之人真是礼部出来的,倒还好了,可是皇陵那一日人太多,能接近香炉的守卫,小使加起来数量更大,逐一排查下去的话,李之源在牢中的怕是有些日子要呆了。
从牢房出来谢宣先回了自己的休息间,今儿个估计得连夜审案,地牢阴冷,便想着回去拿件毛披风,顺便找件出来给李之源送去。门一开便见自己的书桌被弄乱了,书洒了一地,谢宣急忙进去,只发现所有书几乎都被人横七竖八甩到了地上,桌上唯独剩了一本太/祖年间著的《南疆纪实》,这本书并不是谢宣的。那书并非阂着,而是打开到某一页,用镇纸压着。
谢宣移开镇纸,拿起那本书,看翻起的那一页,上书:“南疆民众以穿耳为荣,女子耳上挂饰为身份之代表......男子初生之日,以羊毯裹之,由地窖取冰,敷于耳垂,待极冻时分,以银针穿耳而过,孩啼,礼成。”
“来人,来人。”谢宣大呼,外头伺候的小使急急跑了过来。
“怎么了大人?”
“方才你在何处?这房中可有人来过?”谢宣急问。
那人看了谢宣房中被甩了一地的书,跪下道:“小人方才只是去方便了一下,这中间并未有人来过,大人明察,明察啊。”
谢宣心中疑惑,不过还是强压下来,道:“吩咐下去,今日礼部收押的人,十人一组分批带过来,把那些人的名册都带上来。”
小使听了,忙跑着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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