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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官员赶紧离开。

殿内只剩下刘尚书这个大臣，刘尚书目光复杂地看着小皇帝走下来，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顾旸走到刘尚书的面前，突然伸手抱住了他。让刘尚书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

顾旸轻声跟他言道：“刘尚书，你是不是也想离开朕？”

刘尚书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一时发不出声来。他想说，反正陛下您也不需要老臣了，不如老臣就离开庙堂，以免碍了您的眼睛。可是却不忍心说出这话，怕伤害到这份君臣情谊。

“刘尚书，你若是觉得累了，朕可以给你放假。以后你想上朝就上朝，不想上朝就不上朝。朕都可以随你。这是朕对你的特例。朕不是不想让你当宰相，是不想将担子都压给你。朕舍不得让你操劳，所以一直没有给你升官。很多事情，朕不跟你商量，只是不想让你操心费神。你可是怪朕？”

十八岁的少年抱着老人，就像个孩子对长辈一样依恋。

刘尚书眼眶湿润，歉意地说道：“是老臣心里狭隘了，以为陛下不需要老臣了。”

这几年，不断有官员跟刘尚书说，以他的资历可以当宰相了。但是小皇帝亲政后却迟迟不给他升官，必定是刻意为之，不想给他更多的权力。没想到小皇帝只是不愿意让他操劳，一切为了他身体考虑。

“朕应该给你道歉。抱歉，刘尚书，朕忽略了你的心情。朕早早就应该跟你说这些话的。可是朕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忙啊，朕已经好久没有去上林苑种菜了。当皇帝，担子真的很重，压力真的好大，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朕都觉得失去了自己。朕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政治者，朕会莫名害怕，害怕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这些心思，朕连开口告诉别人的时间都没有，刚冒出来，就要忙其他事情了。当皇帝，真的太累了……”

顾旸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自从亲政后，无论是他还是他身边的人，都一直很忙碌。他们的忙碌，朝堂上的官员们都看不到。而他们也没空开口跟其他人倾诉，一直在做事情。亲自体验之后，知道到权力越大承受的责任与工作任务越多，顾旸才舍不得让刘尚书操劳。

刘尚书流下了泪水，心疼的抱住顾旸，像哄他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陛下辛苦了。是老臣的错，陛下体谅老臣，舍不得老臣操劳，可老臣却不知道体谅陛下。陛下真能干，这才亲政三年，颁布的新政就改变了大周乃至天下。可是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陛下放慢脚步，就当给下面的官员一个喘气的机会，给自己喘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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