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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别回横店了,”他直接对着田杨杨说话,就当阿索不存在,“他都喝成这样了。”
阿索本来还想说话,田杨杨赶紧拉住他,笑着说好。
第二天大清早司机师傅来接,展言没跟他们住一个酒店。田杨杨让司机开到了《烟云十四州》剧组们那个酒店,展言半天才下楼来。脸色不太好,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没睡好,早饭也不吃,上车就睡觉。头歪过去的时候,锁骨下面还隐隐露出半块指甲盖大小的紫色痕迹。阿索张了张嘴,还没问,就什么都明白了。
田杨杨给他使了个无声的眼色:“现在知道了吧?”
然后又竖了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他保密。
阿索点点头,把嘴闭上,什么都不说了,就是眼神有些哭笑不得。
知道了江少珩跟展言的关系,阿索心里就有数了。那边《烟云十四州》杀青,江少珩回了北京没几天,又来横店。也不说有工作,就是悄悄探班。阿索知道他来,就会避开,识趣得很。江少珩反而不能再吃醋了,再醋显得他不懂事。杀青宴那天晚上他已经很过分,展言也不知道是纵容他呢,还是真喝多了人麻了,弄伤了都没吭声。江少珩自己心虚,这回来探班都没敢做,亲亲抱抱都很讨好,练琴什么的话都不敢说,像只小狗,就眼巴巴地看着展言。
展言看他那样就觉得好笑,喊过来顺顺毛,还得哄。
这个时候展言就会觉得江少珩真的还很小,很幼稚。可是他没办法。那天晚上不是没觉得疼,是他自己也要疯了。江少珩那种剧烈的激情把展言也烧成了一把灰,他就是爱这个人,幼稚的时候也觉得可爱,有超出年龄的清醒的时候又在心里仰慕他。展言保持了那个把想法写下来的小习惯,对于角色的感受,对于演戏的谜思,都存在备忘录里,有的时候会跟江少珩说,更多时候就放在心里,自己想明白了就过去了。
但每一篇都是以信的形式写下来,每一篇,都是在对江少珩说。
展言把人搂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就酸了。好像感情太多了总会患得患失,让他恐惧。展言自认是个懂得在感情里保护自己的人,此刻却像是亲手把匕首交给江少珩,刀尖对着自己,捅不捅进去就全看他一念之间。
情绪翻涌到后来,只剩一句“我爱你”。很轻,毫无由来,像一片羽毛落在江少珩头顶,又变成山,不可撼动一般。江少珩听见了,抬头看着他,深受动容的样子。半天,什么也没说,只是吻他。吻得太用力,恨不得把自己一颗心都熔了,一口一口渡给他。
自此,江少珩才算是看阿索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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