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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流过女人的黑发,雾气氤氲,湿发散在细腻光滑的后背,像是妖冶美丽的女妖。
热水驱散了身体上的冷,水流过司珥修长白嫩的指间,她怔怔地看着洗手台前自己的那枚戒指,思绪越发纷乱起来。
原来被丢下是这样的感受,像是被沉进了悄无声息的黑色深海,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司珥感觉自己好像行走在虚无缥缈的记忆深处,一直追着前方年轻高挑的身影,可再怎么努力,也接近不了对方一丝一毫。
仿佛两人间的距离天生注定,于无垠的人海中擦肩而过一次,就是最近的时候。
她突然害怕起来,她不确定她是不是和商令珏已经擦肩而过了,而她没有在那一刻抓住商令珏,反而成了商令珏的过客。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即使她和她面面相对,也无法再认出对方的样子。
原来你也是会害怕的,司珥。
女人关了花洒,在雾气朦胧中站到了镜子前,对着沾满水汽的镜面,有些讥讽地说道。
模糊的镜面上,司珥细长多情的桃花眸里微光明明灭灭,她想到自己以前那么多次丢下商令珏直接离开,商令珏那时又该有多难受。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活该。
你活该。
镜子里,倾国倾城的女人红唇微动,美丽精致的脸上神情既悲伤又愤怒,像是一支沾满奶油的箭,甜美优雅妙不可言,实际已经做好心口破碎鲜血淋漓的准备。
换了件商令珏的水蓝色连帽衫穿在身上,司珥擦着湿发,回到客厅将那幅画收好后,就坐在沙发上单手支颐发着呆。
连帽衫上散发着洗衣液的干净味道,和专属于商令珏身上淡淡的清爽气息。
这让司珥觉得压抑难忍的情绪,好像稍稍好上了那么一点。
但偌大的房间还是安静得可怕,直到陈言送剧本过来,这份死寂才活泛起来。
你穿的这是什么陈言眯着眼上下打量司珥,宽大的水蓝色连帽衫罩在女人瘦弱白皙的身体上,颇有点脆弱易碎的禁。脔感,是商令珏的衣服,你们真的和好了?
自己和商令珏和好如初了吗?司珥苦笑着摇摇头,或许是直觉的缘故,她能感觉到现在不过是一个飞在空中的肥皂泡泡,五彩斑斓看上去梦幻又美好,可一阵风就能戳破这个泡泡。
那你们一天在搞什么偶像剧的桥段,陈言从文件袋里拿出两叠纸来,这两个都是你喜欢的刑侦题材,明年才开拍,你再要腾时间追妻,也必须看看剧本。
嗯,我知道的,司珥接过剧本看了起来,偶尔伸手撩起耳边的发丝,衣袖垂落露出手腕上的红印。
陈言再次瞟过司珥的膝盖,脸上流露出了然的神色,诶,我知道商令珏年轻,但你能不能节制一点,别玩这种费膝盖的姿势行不行,你还是个女演员,要出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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