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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女人垂着眸,长发堪堪遮住半张脸,睡袍下的肌肤轻盈柔软,涌动着脆弱幽怜,楚楚动人的风情。
以前我觉得不重要,所以没有和你提过,司珥一改往日散漫随意的神态,她微抬下巴,倔强认真地看着商令珏,一字一顿地说,我和她曾经差点订婚,那是小时候父母定下的,父母走后,整个高中时代,她一度成了我的某种心灵支柱。
与我无关。
司珥强撑着坐起来,淡色的唇微张,似乎是不愿相信这一切,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商令珏,能听听我的解释吗?
或许你在叫我们的名字时,连自己到底想着谁都搞不清楚,商令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但我不在乎,过去这么久,事实怎样都不重要了。
你以为我是在叫谁?司珥浓长的睫毛轻颤,嗓音低低的。
你决定就好。
商令珏的话轻飘飘的,却堵在司珥心口。
女人柔若无骨的身子慢慢跌回床间,一双明眸直勾勾地看着商令珏,眼底却微微红了,仿佛一朵从泥潭开出的绝美之花,惊鸿一瞥,绚丽过后只余下满地破碎。
那什么才重要呢?司珥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毫无血色的手指。
洒脱最重要,商令珏语气轻松地坐在床边,阳光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光芒,所以你赶快和桑灵破镜重圆举行婚礼吧,我会准时到场,看着你穿着婚纱走上红毯,说不定我还能接到你扔的捧花。
病房里一片寂静,这次寂静得就跟死了一样。
怎么了?商令珏轻巧地起身,勾了勾嘴角,故意弯腰直视着司珥,我能衷心地祝你幸福,你却不愿把喜气分我一半吗?
司珥的身体隐隐颤抖得厉害,白玉般的手腕上蜿蜒着青色的血管,细腻光滑得宛若破碎的青瓷。
她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心底涌动着不知名的不甘和委屈。
商令珏,我一开始的确有把对桑灵的依赖转嫁到你身上,甚至把你当作某种特别的慰藉,可我很后悔。
多谢你解开谜题,原来我当初是从替身升级成某种抚慰剂,商令珏抚开司珥修长纤细的手指,银白的发丝恍若仙雾,高贵公主爱上抚慰剂,这个故事还是那么禁断,但我接受了。
商令珏淡淡一笑,就算司珥真的在相处过程中,讽刺般地爱上替身,那又怎样?
她们之间的问题远比替身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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