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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
穆格轻笑了声,是生气了。
半个多小时前,他从公寓出来,开车去了卡尔组局的那家酒吧。
酒吧在特拉维夫市中心,是一家合法的脱衣酒吧,桌上有上裸的女郎在表演,卡尔懒懒散散地坐在射灯里,朝场内的舞台招了招手,那些舞女就从桌上下来,走到客人的大腿上(lap)大跳艳舞。
穆格去到的时候,酒吧热闹喧嚣,灯影奢靡,包厢里坐了十来个人,都是卡尔约来的,他没几个是认识的。
卡尔见他进来,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起身叫旁边的女人招呼他,给他斟酒,加冰块。
穆格落座,捏起酒杯晃了两圈,就有个金发女人凑过来给他点烟。
闻到那股艳俗的香水味,他突然就厌烦的皱了眉,偏头躲开。
那金发女人也见惯场面,知道他不满意,识趣地走开了。
卡尔瞥了眼,凑到穆格身边,低声:“怎么回事啊?不喜欢这个?”
穆格没搭理,闷头喝了口酒。
卡尔瞧他神色清冷,兴致阑珊的模样,于是随手朝舞台上一指,“那边还有很多款,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穆格还真抬眼扫了圈,清一色的金发碧眼,大胸细腰。
也是在那一瞬间,他心里突然就冒出了岑旎,想到她仰躺时眼尾带着几分媚,脖颈白皙修长像一只白天鹅,两条藕段似的腿又细直又光滑。
已经半个多月没见了,偏偏这会儿这么巧,想起了她。
那天她离开了之后,他没找到她,打电话也没打通,最后站在她公寓楼下,厌烦地抽了两支烟,在想他是不是真对她上了瘾。
那晚在浴缸里,她搂着他的后背,问他是不是对她有了点瘾,他没回答,后来认真想了下,还真有可能。
在卡西斯那家餐厅里见到岑旎的第一眼,当时就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娇柔却不娇弱,细长的手指夹着烟,清清冷冷的抽烟,还会说粤语,他看她那双眼若有似无地眨了眨,便无端地多留意了她几分。
他也没明白,如果说是他对这类型的女人有兴趣的话,那么他当时在港岛待的那段时间就应该找过这些女人,但偏偏都没有。
后来在沙滩上,偶然撞见她被卡在灌木丛里,他难得的有了闲心,于是出于举手之劳帮了她一下,带她回酒店。
她整理衣服的间隙,他去露台上抽烟,顺便打电话叫莱尔德去戛纳拿裙子。
后来她出来时调侃他“抽烟有害健康”,他觉得好笑,便逗了下她,伸手把烟放到她红唇边,没想到她还真抽,低头就咬住了烟嘴。
她呛烟时,细肩抖了两下,莫名让人难忍,出于本能,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下去,松开她时还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唇,揩去边上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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