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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经池清秋的手放在她手上，沈之奚起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接过。紧接着发现池清秋递给她的牛奶居然还是暖的，似乎提前放在热水里温过。

沈之奚看池清秋一眼，更加不好意思赶人了：“...谢谢池...池老师。”不仅没有直呼姓名，甚至连凶池清秋的话都说不出口。

沈之奚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不过池清秋倒也确实很会把握分寸，全程没说任何不该说的话，只将沈之奚照顾得非常妥帖，末了还弯着唇对她温柔地笑了下，拿出一颗糖放在沈之奚手心。

“早点睡。”

“希望沈老师做个甜甜的梦。”

“一颗糖可能不够，剩下的我分期给你。”

池清秋笑了笑，伸出手似乎想要揉一揉沈之奚的脑袋，但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最后什么都没做，只将手收了回来，同时把吹风机收好，然后轻轻地、不留痕迹地走了。

余下几分残存的温柔和冷香。

沈之奚对着空气眨了眨眼，拿起热牛奶抿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口中慢慢滑开，沈之奚的脸鼓起来，又消下去。像是无端出现的别扭情绪，固执鼓起来后被池清秋缓缓抚平。

...好奇怪。

沈之奚拆开手里的糖，毫无章法地将糖纸卷了卷，然后又铺平。

怎么会有人这么奇怪。

明明什么讨巧的话都没有说，沈之奚却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方方面面都被池清秋照顾到了。柔软的心绪都跟着手心卷起的糖纸酸酸地颤了一下，滋生出不太明晰的甜味。

这种“分期付款法”持续了一小段时间，池清秋对她的温柔细腻又绵长，真诚写在明面上，关心也做不得假。沈之奚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只是嘴上偶尔还有些别扭。

很快，沈池CP迎来了先前游戏获胜得到的双人杂志的拍摄机会。

杂志品牌叫作《茶花》，由于该品牌杂志常年拍摄各个知名CP的双人暧昧合照，尺度让粉丝频频尖叫，所以“茶花”也被网友戏称为内娱著名婚庆公司。说“茶花婚庆公司的双人合照即为结婚照”也不为过。

拍摄杂志当天，沈之奚和池清秋一起到达拍摄现场。还没正式开始工作，池清秋就笑着熟练地递给了沈之奚一颗糖。

“沈老师。”

“今日份甜度请接收。”

沈之奚条件反射地接下：“...谢谢池老师。”然后别扭地也给了池清秋一颗不同口味的水果糖，“池老师也吃，不能我一个人长蛀牙。”

“嗯。”池清秋眉眼柔和，唇角弯了下，配合地应着，“我也长蛀牙。”

沈之奚攥着糖纸咬碎嘴里的糖，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