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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玉衡指了指自己的手掌,重复道:“手?”
见顾独点头,玉衡将手放在了顾独的面前,顾独晃着肩膀,挣扎着写着:将——池。
“将池?”玉衡感觉手心有些痒痒的,却明显感受到了每个字的区别。
她脸色一变,将池将顾独打伤成这样,可是没有人敢追究,只是随便推出了一个无赖替了罪。
而这一切,不过就是他兵权在手,无人敢动。
“这几日圣上每天都得被他气得锤龙椅。”玉衡想了想道,“苏袭明进了朝廷,可让他有了意见,每日都在针对苏袭明。”
玉衡有时候会带来一些朝廷上的消息,顾独便双眼一闭,不想在听。
唯有听见将池的消息,才会露出仇恨的凶光。
玉衡觉得顾独变了,可是经受如此大的磨难,怎么会让一个人一成不变呢?
“这几日我先去调查将池。”玉衡抿了抿唇,知道顾独不想听朝廷上的争斗。
似乎想到了什么,顾独突然激动了起来,但看了看自己上着夹板的手臂,平静下来,后又轻叹了一口气。
“你想自己报仇?”玉衡试探着问道,见顾独点了点头,玉衡抬眼,道:“我定会让你手刃将池。”
……
休沐日,秦意浓早早的就赶到了丞相府,今日要给顾独拆包扎,她拿了一个黑色的软皮面具,面具中央单纯的一条金线将面具一分为二。
想到这便感慨,或许就是孽缘吧,从今以后,假亦是真,真亦是假。
“天机,这边请。”赵氏带着秦意浓进了书房,只是不曾想到姬熙来得更早。
姬熙拉着顾独的手,已经瘦得脱了形,她隐去了所有的疲惫,浅浅笑着,时而轻声低语。
顾独却似乎戒备了许多,想有意与姬熙保持距离。
秦意浓刚踏进房间,姬熙的眼神便落在了她的身上,眼神锐利有神,却少了之前所见的自信锋芒。
“丞相,你——”秦意浓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顾独还是一个女子,若直接告知她这种永远无法修复面容的现实,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
顾独只是点头,眼神平和地看着秦意浓,依照嘴型辨别,像是说了一声“谢谢。”
为了避免疤痕增生到影响顾独说话,绷带包扎得特别紧。
一点点拆开绷带,粉红的疤痕布满了整张面容,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先的脸是什么样子。
姬熙看着顾独的样子,心尖有些发痛,她的怀里放着一个白玉面具,前不久特意让郭仙儿去打造的,现在却觉得无比的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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