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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敏颜就想起前世在农村里看到的推磨,推手上都是套着个杆,杆呈九十度焊着,尽头则再焊了一条横杆,像是自行车的车头那样的形状,这样,人就可以把手放在两端顺时针的使力,让杆带着石磨转动。
燕银的父亲朱大郎是个打铁匠,田敏颜一说,他就知道怎么个做法了,这玩意焊好后,田敏颜还特意来看了,指使着用一条麻绳打个活结往屋檐上吊着杆,这样一推那推手,杆头带动着石磨转动,就省力许多。
“爹才赞你呢,说这法子好,现在就连我都推得动了。”燕银呵呵地笑着,帮着她用井水清洗了石磨后,摆好装浆水的木桶,拿起勺子连水带豆的舀了一勺在石磨中间的空心孔里。
“颜姐,昨儿你们家那闹的一出,后来咋的了?小五可大好了?话说狗剩她娘可真下的狠手呢。”朱燕银放好豆子后,帮着田敏颜推磨,一边闲话着。
“总归不会让她白打了就是。”田敏颜笑着回了一句,又想起昨儿李氏气急败坏恼羞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好笑。
自己嘴馋没打招呼就喝了她下了好东西的奶/子,还怪她呢,说羊奶/子有毒,嚷嚷着田敏颜不安好心,让人喝坏的东西。
田敏颜怪笑又夸张地张大嘴惊讶地道:“二伯母你该不是吃了锅里那剩下的奶/子吧?”
李氏整个人拉的虚脱,见田敏颜这么问就觉得不妙,白着脸点了点头。
“哎哟,那可喝不得呀。”田敏颜一拍大腿说道。
“咋咋喝不得?”李氏抖了起来,不知为何,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田敏颜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娘说家里耗子越来越多了,我就想着用那小半碗奶/子来药耗子的,所以给下了耗子药,咦,莫不是我拿错了?”
“什么?耗子药?”李氏一听,立时尖叫起来,脸色唰地褪尽。
“对啊,奇怪了,耗子药还是宋货郎那买回来的,说是顶好的药,只要一点点耗子就会死光光的,莫不是他忽悠我?啊呀,二伯母,你咋了?”田敏颜看着李氏倒在地上,不由大叫道:“来人呐,我二伯母她厥过去了。”
没错,李氏被吓得晕了过去,醒来后,还惊叫着要请大夫,说她要死了,要变死耗子了,亏得田敏青不断地劝说,才消停下来。
“真的,真的没事儿吗?真的不是耗子药吗?”李氏惨白着脸拉着女儿的手问。
“娘,要是耗子药,你还能说话么?田敏颜那死丫头说了,是她拿错了药,拿的是前儿个的巴豆粉,所以你才会拉肚子的。”田敏青没好气地道:“所以说,你咋这么见不得好东西,问也不问一声就乱吃乱喝了?”
田敏青想起田敏颜那副得意又不存好意还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恨不得去撕了她的脸,偏偏这让自己丢脸的是自己的亲娘。
“谁知道这死丫头会下药?她一定是故意的,对,一定是。”李氏听了立即气哼哼地大骂:“她就是故意下药让我吃,让我不好过,死丫头,看我不撕了她。”
“娘,人家都说了是药耗子,又没叫你吃。好在是巴豆粉,要真个是耗子药,你当如何?看你以后还敢乱吃她家的东西不。”
“这,这不该吧。”李氏好一阵后怕,再想起田敏颜那在牲口圈里凌厉冷傲的目光,生生的打了个激灵,暗道日后还是少惹这丫头为妙,省得再吃亏了,又想那死鬼咋还不来接我去横河啊?
不过一日,李氏见了田敏颜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避着,让田敏颜心里大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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