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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就是让一个软绵温和的大美人变得穷凶极恶?
月尔低咒一句,已经在想该如何逃命了,但他现在对上已经是分神期的鱼忘时,逃到哪儿都没有胜算。
直到段怀啼轻轻唤了他一声:师尊,算了吧。
鱼忘时双目还盯着月尔:月尔摇摆不定,心机叵测,为了我们两人的安全着想,月尔不能留。
段怀啼也觉得不对劲。
鱼忘时并不是好杀的人。
他也想到了月尔想的那些,立刻撑着身子站起。
师尊,你是不是
鱼忘时回头看他,除了一张脸沾了血污,眼神跟之前并无区别,澄澈透亮。
这让段怀啼怀疑他走火入魔的紧张心情消下去了一些。
鱼忘时忽地出声:你不想我杀他?
我很清楚师尊不是这样赶尽杀绝的人。
段怀啼在他的注视下毫不闪避,只是轻声询问,师尊是不是累了?
鱼忘时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是有点累。
他轻轻笑了一声:我吓吓他而已,让他以后还敢做坏事,这次算他迷途知返,功过相抵。
鱼忘时终于把剑收了起来。
这让月尔大松一口气,谢天谢地,他刚刚真的以为鱼忘时想宰了他。
灼耀一死,幻术自然解除。
他们还坐下那个地洞里,只不过多了个月尔。
陆元宵原本喜滋滋地前来报讯秘境出口已经开启,他们可以离开了,却见到眼前一幕,失声道:小师叔你你怎么满身的血?
就连段怀啼身上也有些伤。
唯独另一个生面孔,看起来像是个散修。
可他是怎么混到他们万回宗挖的地洞里来的?
陆元宵声音犀利:小师叔,是不是他伤了你们?
月尔才得生机心有余悸,惊吓得连连摆手:不是我,我哪儿敢伤他!
元宵鱼忘时唤住他,嘴唇有些发抖,先先出去再说。
他说完这句,竟是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向后倒去。
还好段怀啼一直关注着他的状况,及时伸手接住了他。
这才惊觉,鱼忘时的身体冰冷得吓人。
他掌心不由一紧。
鱼忘时醒来时,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见到眼前纯白的帷帐,想来是间客栈。
他撑手坐起来,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是干了半夜的苦力,累得气喘吁吁。
一股浓重的苦药味儿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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