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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人食髓知味, 可宁暨今夜格外心疼她,明明自己还不满足却停了下来,抱着人就要睡觉。
裴婼哪里睡得着, 手指在他光溜溜的胸膛转圈圈。
宁暨忍不住, 拉下她的手, 声音微沉,“婼婼!”
怀里的人瞬间不动了,问他:“你今晚说的都是真的吗?”
宁暨闭着双眼,手掌轻轻托着她后脑勺, “自然是真的,若是到时候祖母问起来你也不必忧心, 我给你挡着。”
目不能视物的人在黑暗中笑了。
她明白许多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家哪是不想管就能不管的,老太太问起来他挡什么,挡来挡去人家最后怪罪的还不是她?
可是能从他口中得到这些承诺她已十分满足, 他有这份心就够了。
裴婼沉默半晌, 又听到他说:“今夜是不是想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了?”
“你知道?”裴婼惊得仰了头, 与他对视。
“我猜的。”
她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他都不舍得她动一根手指头, 何况国公爷夫妇,她既觉得受了委屈那定然会想到他们。
是他不好, 才嫁过来第一天就让她掉了泪。
裴婼全然不知身边人的自责, 委屈道:“我以前都跟爹娘一起吃饭的, 可是今后就只能跟你吃了。”
宁暨失笑, “就因为这个?”
“还有,我爹娘可疼我了,你……”
未说出口的话被他打断, “我比他们更疼你。”
说完好像要证明般,用了力把她揉进怀里。
裴婼吃痛,在他怀里挣扎,“轻点轻点,喘不上气了。”
“不想睡觉了?”
裴婼察觉到危险气息,立马闭上双眼不再动弹。
—
宁王府没有王妃,老太太也不是个需要请安问候的主,于是裴婼也用不着做那早起伺候婆母的活。
第二日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坐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绿衣听到动静进门来伺候。
裴婼问:“世子呢?”
“听徐白说是出门处理公务了,让夫人午饭不用等世子。”
“好。”裴婼又问,“你拿着母亲给的方子去煎碗药过来,嗯,然后再多抓几幅药,留着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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