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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带扯着人惯性往前倾了倾,姜宛繁皱眉,转头看着他。
卓裕绷着脸,深呼吸,然后说:“跟你有关的,不管什么,在我这儿压根藏不住,我也不想藏。我问你,从吃饭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有看出我不高兴?”
姜宛繁点头,“我看出来了。”
像一张薄纸,被人一把捏出褶皱,他喉结滚了滚,“你连一句话都不问。”
“不高兴你就说,为什么要我问?”
“我这不是在跟你说?”
“好,你说,我听着。”
姜宛繁对答如流,自带弧光的逻辑闭环让他翻不出一丝破绽。卓裕堵得慌,五脏六腑都细细绵绵地疼。
姜宛繁的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洗耳恭听的架势,像一面光滑峭壁,让他找不到攀爬的支力点。
“不说了?”姜宛繁等没了耐心,“那我走了。”
车门关紧,“嘭”的一声划上句号。
姜宛繁进店,吕旅她们正在吃西瓜,“师傅,赶紧吃瓜。”
姜宛繁手一顿,听着像一语双关的内涵。
店门又被推开,吕旅惊奇,“呀,裕哥你也来啦,正好一块儿吃瓜。”
卓裕皱眉,瓜主本人还吃什么吃。
他沉着脸,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姜宛繁,语气硬生生道:“午饭没吃几口,待会别胃疼。”
姜宛繁接了。
他走了。
店员们面面相觑,有眼睛的都瞧出了不对劲,大家不约而同垂下手,手里的瓜顿时不香了。
俱乐部里。
姜弋现在的身份是打杂的小助手,帮教练收拾器械,和顾客沟通时间,跑上跑下勤快得很。刚忙完,便屁颠颠地凑去卓裕跟前晃了晃手,“姐夫,你是不是跟我姐吵架了?”
卓裕语噎,这么明显吗。
“没有。”
“你骗不过我。”姜弋自信道:“你一下午跟精尽人亡似的。”
卓裕脸色阴沉,“你能不能换个词?”
姜弋说:“我话糙理不糙。你这状态我见过一次,就是你追我姐追到霖雀那次。别的任何困难,你只会打鸡血,越挫越勇。”
卓裕没搭话。
“姐夫,走吧,我请你喝酒呗。”姜弋很懂,“你现在需要一个借酒消愁的机会。”
吵架不至于。
顶多算冷战。
当卓裕这般评价时,姜弋惊叫:“你竟然敢跟我姐冷战?!信不信,你成冰雕了,她都不会给你披件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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