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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人生,好像不独独是他自己的人生,还包含了他人忘不掉的青春、流连的记忆、刻骨铭心的痛苦。
成长带给所有人无数苛责,让所有人遍体鳞伤。然而她每每回头,总是能看到模糊的太子羡身影,看到那个走向棺椁、被闷死在棺椁中的人。
太子羡早已死了,那个少年驻足在原地,温柔地看着他们,一直在和所有人告别。
……可是他们不想告别。
可是他们回头看,他们想要找谁,只是找不到了。
卫清无坐在客栈屋顶,看着下方百姓潮流,看着官府人员进进出出地和晏倾报告什么。
她女儿在客房中睡得安然,她盘腿坐在屋顶,想着自己那支离破碎的记忆——
徐固好像确实经常和她说和离。
威胁她,气恼她,生她的气。他经常将和离挂在嘴边,总是和她吵。不外乎是她不沾家,女儿没人带,女儿和她不亲,女儿以为自己没有娘,他总见不到她,这个婚有什么意思。
卫清无好像一直坚持拒绝徐固的和离。
她隐约明白他只是在跟她吵嘴,只是想让她多关注关注这个家,希望她不要总忙着打仗。这就像是一种情趣,没有人当真。
但是正如徐清圆所说,天历二十二年,她主动和徐固提了和离。
她那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徐固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必须分开,只有分开才能保护这个家,才能保护他们的女儿……
卫清无闭上眼,心想徐固去南蛮的原因,和他们分开的原因,是不是同一个呢?
这个原因……是有人谋逆作乱,试图祸国吗?
第143章 血观音36
黄昏之时,徐清圆和风若站在马厩外说着闲话。
风若拿着一把刷子给马清洗,将鬃毛刷得油亮光泽。徐清圆倚着柱子,和他一起等晏倾。
晏倾又去审那个陈光了。
徐清圆望着风若,目光清莹:“你似乎很高兴?”
风若:“有什么不高兴的?郎君已经答应我,很快就会跟我……”
他忙藏住自己忍不住多说的话,迎着徐清圆狐疑的、若有所思的眼神,他理直气壮地改了话头:“郎君身体好很多了,这两日都不用吃药,也不吐血不头晕不难受,我自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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