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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倾说了一个日期。
他疑问:“大约?”
他道:“陈公,我不能只有一个‘大约’的答案,我需要明确的肯定。”
陈公心中古怪,他看着晏倾的而容,心中很难将晏倾和那些事想到一起。他给晏倾看病数年,对这位郎君的性情了解几分。这位郎君就应该干净无垢,其余男子的欲思杂念他都不会有。
可是晏倾毕竟是男子,晏倾也会问这种问题。
女色惑人,不过如此。到底是什么样的女郎,会让晏少卿和他请教这样的问题?
医者不将话说尽,陈公支支吾吾半晌,无法给晏倾准确答案。
晏倾目光闪烁,说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想法:“不如陈公为我开两副药,留、留着新婚之夜用。”
陈公:“……”
他皱眉厉声:“又是这种毁坏身体的药!老夫不是刚说过让您少碰这种东西吗?好不容易养好两日,晏郎君就那么喜欢折磨自己的身体?”
晏倾温声:“并非如此。只是我不能只想着自己,我新婚妻子不应受这种委屈。”
陈公:“那你之后……”
晏倾:“我本就一直在养病,至多虚弱两日,不碍事,我习惯了。对了陈公,还有……再帮我调几服药,避子用的。”
陈公目光幽深而诡异地看他一眼。
贵族内宅后院腌臜事多了,避子实在常见,晏少卿这样前后反复的行为,倒不知是心疼他那未婚妻子,还是对未婚妻子狠心。还未成亲,就想着避子。
陈公对晏倾略有失望,敷衍道:“想要避子汤还不容易?你去街上药铺随便找一副便是。”
晏倾:“不是我妻子服用,是我服用。”
陈公怔住,抬头看他。
陈公道:“晏郎君,你这身体……到底准备雪上加霜多少次?”
晏倾微笑:“我未婚妻子身体康健,活泼可亲,无病无灾。是药三分毒,我自小泡在药罐中,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我是不愿生子,却不忍她吃药受苦。总之我是日日要服药的,这点药再多加几副,也没什么。”
陈公对于这种不配合的病人没好气:“你可想好了!你本身根子坏了,还又要这种药又要那种药,你还想不想病好起来?”
晏倾开玩笑:“我总不至于因此病死就是了。”
陈公瞪他。
晏倾收了那点笑,眼睫微扬,望向窗外。他与陈公一同看到窗外院落中仆从们健康的模样、谈笑风生的模样,他还看到风若在树上,赌气地晃动树叶,和下而的仆从吵架……
那都是生气勃勃、与他很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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