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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硕发了语音:别吃生的,要是晚了我来接你。
但那之后,他们没再有联系,陈硕十点半才离开公司,打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没有其他同事的联系方式,心里自然就着急了。
不论如何先回家看,一脚油门到了楼下,看到有光亮透出来,先松了口气。
可是不明白闫心悦为什么突然失联,急急忙忙赶回家里,开了门里头静悄悄的,心悦的皮鞋和包都在玄关的地上,已经坏掉的沙发里,陷着熟睡的人。
“悦?”陈硕走到沙发边单膝跪下,就闻到一股酒气,毫无疑问,喝醉了。
伸手要把人抱起来送回房间,但遭到了抵抗,闫心悦痛苦地挣扎着,焦躁地把陈硕的手推开。
“行,就搁这儿睡吧,给你能的,这是喝了多少。”陈硕进去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又给放了个垃圾桶怕她吐了,都安排好才自己去洗澡。
等他洗碗出来想找点东西吃,却听见沙发上的人在哭,吓得立刻跑过来,却是闫心悦做噩梦了。
“心悦,你醒醒……”陈硕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又喊了几声,梦里的人才带着眼泪醒来。
睁开眼,懵懵地看着面前的人,眼泪从心悦的脸上滑落,看着直叫人心疼,但她却又笑了,因为眼前的人是陈硕。
“你回来了?”
“你喝了多少酒,做噩梦了?”
忽然中断的梦境,往往会短暂失忆,闫心悦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在梦里哭,但只要现实是美好的,就足够了。
“我没事,我想洗澡了,几点了?”
“想吐吗?”
闫心悦摇了摇头,然而沙发下陷,她使不上劲爬起来,就让陈硕拉她一把,但陈硕刚发力,她就喊疼,整个儿窝在沙发里不能动了。
“哪儿疼,怎么了?”
“腰,腰……”
最后,是陈硕把人抱出来送去床上,还得轻拿轻放,由于沙发下陷没有支撑力,一动不动睡了两个多小时,她的腰好像脱节了那样,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去医院吧。”
“我现在不想动,缓一缓会好的,我不动不疼应该没什么事。”
陈硕急得要死:“那沙发坏的,你睡那儿干啥,我也是,我刚才就该把你抱进来。”
闫心悦摸摸他的手说:“别发脾气了,我缓一缓就好,就算有事也明天吧,晚上急诊医生也看不了什么。”
“真的不疼吗?”
“不动就行。”
陈硕叹气:“你才几岁,腰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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