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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脆弱的,但有些时候生命力又格外顽固。
沈嗣了解人体的构造,他甚至能做到在这具身体捅上几十刀,都能完美避开要害。
但是他偏偏不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
给了他时间,既然不肯说,不如永远都不要说。
刀背上闪过一道锐光。
一声闷哼惨叫,血液顺着刀刃如水往下滑落。
—
阮明姝正躺在床上犯愁,枕头上摆着赵清茹方才让人送过来的帖子,请她后日去赵家赴寿宴。
赵家和高阳侯府有点不太深厚的亲戚关系。
按照辈分,她要称赵清茹的外祖母一声姑奶奶。
阮明姝其实不想赴宴,她的丈夫又没什么本事,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
她去了又攀比不过赵清茹,二房三房的几个妹妹,又全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阮明姝要面子,怕丢脸。
她拿着帖子便想着去找沈嗣商量,要他出面回绝。
可是阮明姝也不熟悉的王府的路,七拐八弯走错了道。
越往深处就越僻静,穿过一条幽静的长廊。
她好像听见了惨叫声。
阮明姝的双腿犹如钉在原地,明知这个时候她应该快跑才对,可是受到好奇心驱使的少女忍不住朝惨叫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忽然之间,“砰——”
门被推开,沈嗣边擦干净指尖上的血迹,一边往外走。
阮明姝只瞥见房门缝隙里的幽暗,空气里好似都有浓郁的腥甜。
沈嗣抬眸看见了她,男人默不作声把房门关好,“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股血腥气随着他的靠近愈发浓郁。
阮明姝没看见他身上有血,她将他当成了依靠,跑上前攥着他的衣袖,“我好像听见了有人在惨叫。”
沈嗣握住她冰凉的手,“你听错了。”
“叫的好凶,好可怜,听得我头皮发麻。”
那种声音就像是受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折磨。
绝望嘶哑的在求饶。
沈嗣说:“没有。”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方才眉间的戾气悄然消失 :“不是困了要睡觉吗?”沈嗣又冷冷吩咐身后的随从:“叫厨房煮碗王妃爱喝的甜汤。”
阮明姝攥着他的手指,怯怯地说自己还是怕。
“还要吃玫瑰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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