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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吃的,兄长会不高兴。
*
迎春宴上还安排了戏班子唱戏,阮明姝不喜欢听戏,趁着没人注意她的时候,寻了个借口找了处清净的地盘藏起来了。
太后今晚打算见见阮家的这位小姑娘,嬷嬷很快去而复返,“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
阮大姑娘胆子真不小,宫宴上也敢随便乱跑。
太后手里捏着佛珠,神色稍稍一顿,“她怎么还像个孩子?往后还由着她的性子,是要吃大亏的。”
嬷嬷心里想的也是如此,又听太后继续低声地说:“献王这个脾气竟会惯着她。”
皇帝子嗣多,太子被赐死后,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儿子都消停了下来。
献王原本是不得宠的,也不知先前他是不是在养精蓄锐,刻意收敛了锋芒,这几个月做事就像另外一个人。
果断、干脆。
狠心的时候极狠,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有手段有心机,又找到了个神医,治好了皇帝的头疾。
嬷嬷思量片刻:“毕竟是他未来的王妃,便是骄纵些无妨。”
太后想了想也许真是这样,而且她知道这桩婚事来的不光彩,是沈嗣用了手段才谋来的,阮家这位小姑娘当初闹死闹活的就是不肯点头答应。
“你派几个人去找找,暗中看顾,别叫她出了事。”
“是。”
*
阮明姝在凉亭里发了会儿呆,怀里还有刚才阮敬辞私底下塞给她的月饼,她觉得好生奇怪,今晚怎么一个个都来给她送月饼?上赶着来讨好她。
不过阮敬辞拿好东西来孝敬她是应该的,这是他的分内事。
晚风吹皱一池静湖,她小口小口吃着月饼,心里还记挂着父母的事情,母亲……还在太后宫里。
父亲能不能保住爵位,她也不知道。
便是多褫夺了封号,阮明姝也觉得没什么,只要父母平安康健就好。
临到出事了,家里的庶妹庶弟都靠不住。
除了躲在家里哭还是哭。
阮明姝也不会怪他们,毕竟年纪都还小,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要顶在前头。等父母平安,一切就都好了。
春枝往姑娘身上多披了件斗篷,挡一挡晚间的冷风。
回廊下点了烛火,灯盏映着微弱的光芒。
阮明姝拉着春枝往回走,快要回到宴厅,忽然被一道熟悉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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