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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和敬与你也是最亲的。”弘历一下就把担子都甩给了红颜,“你要做什么都成,不必看别人脸色,要紧的是把和敬安顿好。”
红颜福身道:“臣妾遵旨。”
且说额驸病重的事,在之前是秘密没有太多人知道,这一下子传来死讯,再也藏不住了。太后听闻孙女婿殁了,可怜和敬年轻轻守寡,与华嬷嬷说起来时,不免落了几滴泪。可抬头看到永儿站在门前,太后悲伤的神情忽然就止住了,已见苍老的眼神里,仿佛有几分欣喜之色,这让嬷嬷看着很莫名,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太后到底要对永儿做什么。
且说派傅恒去草原接和敬,红颜是一时想出的主意,回到延禧宫后才想起如茵正大着肚子她却把傅恒派去远方,忙命人传话去富察府向如茵解释,但如茵传回的话说,即便皇帝不派傅恒,傅恒也要请命去看望公主,外甥女是安颐姐姐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念想,他不管谁来管。
固伦额驸病逝的事,很快传遍京城上下,和敬公主虽然多年不在京城,可谁都明白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她高贵的出身高贵的地位,可以在皇城中影响许许多多的事,权臣派系之间已经开始商议如何面对公主归来后可能发生的变故,皇子媳妇之间,说的也是这件事。
就在傅恒离京的那天,八福晋来四阿哥府上,想问问嫂子待公主归来之后,她该以什么礼节上门拜访,恰好三福晋和五福晋都在,可是三福晋却单独和她去别处说话,笑说:“你四嫂和五嫂有要紧事。”
而四福晋和青雀所谓的要紧事,无非是四阿哥出嗣,无非是五阿哥之后的前程,四福晋很认真地说:“公主与令贵妃感情深厚,听说这些年也有书信往来,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倒是一点儿音讯都没有。她必然对十五十六另眼看待,令贵妃出身低微,可二十多年,真没少挣下些什么。妹妹,我们四阿哥左右是要走了的,往后宫里任何事都和咱们没关系,你们怎么打算?”
青雀笑说:“那日去见额娘,额娘说叫我们别把心放那么高,也不知她怎么来的这句话,她可是全心全意支持着永琪的呀。额娘都这样,我越来越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算一步。”
四福晋道:“我听说人若经历过生死,性情都会有所改变,贵妃娘娘从火海里死里逃生,你说她会不会变?那么吓人的事,我看她事后好好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换做我,怕是要吓得病一场了。”
提起火海,永琪的事又浮上心头,这件事积压在心上,现在连她也开始变得敏感浮躁了,晃了晃脑袋说:“变不变的,都这样子,她又不是你我的婆婆。”
那日青雀回到五阿哥府,丈夫还在朝堂未归来,她回房休息发着呆不小心睡过去,醒来时随口问下人五阿哥是否归来,底下的丫鬟却说:“主子早就回来了,在侧福晋房里。”
青雀一愣,心里有话要问,可又怕在下人面前显得不大度,倒是丫鬟有眼色,主动说:“主子回来见您睡着,在门前站了站就走了,说您累了不让打搅,今晚去侧福晋屋子里歇着,晚膳茶水都送去那里,今晚不走了。”
心里原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永琪却躲去侧福晋那儿,最近他去侧福晋身边比留在自己这里要多得多,青雀心里很明白,永琪也不想再提那些事,既然暂时没得解决,彼此相见就只能想起那些不愉快,倒是侧福晋什么都不知道,能简简单单地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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