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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蒋诚今天匆匆下班,不是赶着回家见老婆,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为了好友杨辉离婚的事,和律师约了见面谈,律师是他介绍的,当然也要露个面才好。
这边一然和白纪川同时下班,他听见一然在讲电话,说的是:“是杨辉找蒋诚的,我也不太清楚,你这边怎么样呢……一定要打官司吗,嗯,我知道……我会跟蒋诚说,你好好的……”
诸如此类的话,猜测一下,可能是一然的朋友遭遇了什么麻烦。白纪川是不能问的,但边上的周婕会问,听到打官司什么的,立刻就好奇:“一然,谁要打官司啊?”
一然轻轻叹:“我和我老公的介绍人,他们夫妻要离婚,真是想也想不到的事。”
说着,电梯来了,电梯里人员混杂,也就不适合再谈这种事,一然没再说。
白纪川和她一起下到停车库拿车,看见她一面走一面还在看手机,转角处一辆车转出来,虽然并不危险,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把她拉到了一边。
一然愣了愣,白纪川已经松开手,面色冷峻地说:“别一边走一边看手机。”
“哦……谢谢。”一然呆呆的,不过她上次在银河就华丽丽地摔在白纪川面前,人生真奇妙,那个时候觉得养伤的日子好漫长,可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怀孕流产又继续上班,几个月里就能发生这么多事,几年里发生的就更多,那么般配的一对人忽然就要闹离婚,甚至不惜对簿公堂。
她思考人生的功夫,白纪川开着车出来了,一然站在路边对他挥了挥手byebye,可白纪川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当然一然也不在乎。
回到家,把午饭热了热,一边吃一边和清歌讲电话,说到高中同学离婚的事:“她老公找蒋诚帮忙找律师,她又来问我怎么回事,他们是要争财产。结果我们两个夹在中间了,我和蒋诚说好了,他那边尽量帮忙,我和我同学的关系没他们这么好。”
清歌说:“难道不该帮女同学吗,总归是女方弱势喽。”
一然为难地说:“是我的同学在外面有人了,男方一点错都没有。”
清歌心里一个咯噔,不自觉地问:“男方真的没错吗?”
到底谁的错,到底有没有错,陆一然不知道,薛清歌也不知道。背叛了婚姻,一然的女同学肯定不对,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背叛,这可以追究吗?世间舆论,终归是要忠诚,一旦不忠诚就该背负所有责任,可一纸婚书约束的究竟是什么,法律责任?道德底线?
对于完全没体会过什么才是“夫妻生活”的薛清歌而言,这个问题没得解。
这个周末,早教班组织公园野餐,她已经约了徐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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