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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怀迁看在眼里,知道七姜是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而他不该事事都太敏感,那样七姜才会更紧张。
待夫妻俩回屋坐定,就从正门外传来消息,大夫人与大小姐一同送太子妃回宫,请二公子和少夫人放心。
七姜便懒懒地躺在榻上,心满意足地看着相公,丫鬟端水来伺候公子洗手,他净了手便取过一枚橘子来剥,再抬头,七姜已张着嘴嗷嗷待哺,很是娇憨可爱。
展怀迁喂了她一瓣,自己也塞了两瓣,但牙齿一咬就酸得直冲脑门,酸得他眼睛鼻子都皱在一起,把七姜逗得哈哈大笑。
“这是四婶婶特地找他们王家的亲戚,从自家果园里给我送来的,本是太酸了都不敢拿去卖呢。”七姜拿过剩下的,吃得干脆爽快,也不是她尝不出酸味,她也觉得太酸,可是吃下后肠胃服帖、神清气爽,就觉着透得过气了。
“不怕倒了牙齿?”展怀迁起身去找茶水漱口,一面说道,“这也太酸了。”
“那也好过胸口堵得慌,我一天一个样,前阵子还天天馋张嬷嬷蒸的鸡,这两天突然见不得油腻,我也是服气了自己。”七姜无奈地说,“大冬天的,我还想拿两块冰来啃,那不得把张嬷嬷吓坏了。”
展怀迁很是心疼,而他进屋就觉着地龙烧得不暖,即便如此,七姜也穿得单薄,但方才摸她的手还是滚烫滚烫的,不怪她想要抱着冰来啃。
待相公坐回身边,七姜就好奇起了老太太和萧姨娘那儿的光景,虽说信里能提的都提了,一些家长里短,还是当面说来有趣。
如此,事无巨细,展怀迁把自己见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了七姜,小娘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直到听相公亲口说起怀逸的决心与想法,七姜才舒展眉头,反过来安抚丈夫:“父亲与你这样的人品,怀逸从小耳濡目染,错不了的,我也会帮你带好他。”
“有你在,我再安心不过。”展怀迁亲了亲七姜的手,心中的念头也坚定下来,便说,“回京路上,遇见一些进京述职的官员,有的单枪匹马来,也有拖家带口要在京中过年的。”
七姜笑道:“是不是知道这里坐了一车太师府的公子,来巴结你们?”
展怀迁却皱眉说道:“反倒是我和大哥,见着一家车马停在路边,有衣着体面的妇人命小厮鞭打年轻小妾和庶子,她的丈夫好声好气地求情,却是把脸都叫她抓花了,我们见要闹出人命,不得不上前劝说了几句。”
七姜不禁坐了起来:“为了什么缘故?”
展怀迁摇头,说道:“我不太熟悉他们的身份,只知是朝廷官员,想来很快会有消息,毕竟伤了脸如何面圣,运气不好还会被问责,什么来历什么背景,很快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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