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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怀迁也冷静了,举起酒杯小饮一口,来掩饰内心的欢喜。
这一边,太子见展敬忠夫妇一起去放孔明灯,对身旁的妻子道:“今晚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怀迁,他怎么敢想,爹娘还有和好的那天。”
然而说出的话,却没得到回应,太子侧身看过来,只见陈茵兀自望着远方,眼底心事重重。
“茵儿?”
“是,殿下。”
夫妻俩对视,陈茵目光轻轻一闪,不自觉地看向了上首的贵妃。
太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不等母妃察觉就收回来,端起酒杯,眼中带着几分威严,轻声道:“看来我们娘娘,有事瞒着我。”
陈茵弱气了几分:“哪里是瞒着,不过是,还没来得及说。”
“是吗?”
“我只是奉……”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嘈杂,项景渊感受到陈茵的身子一颤,他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镇定地说:“不论什么事,既然做了,就坦荡荡些。”
陈茵点了点头:“可你不能生气,我有我的立场和难处。”
项景渊嗔道:“凭你,又能做什么坏事呢?”
这动静,人人都在意,展怀迁惦记双亲,起身要去查看,七姜和玉颜不约而同抓了他的衣袖,刚好爹娘已经过来,他这才坐下,冷着脸问:“你们俩,到底瞒了我什么?”
七姜轻声道:“这是娘娘的事,先头就告诉你了,可没瞒着你,我也不知道呢。”
展怀迁微微蹙眉,此时爹娘归来,他们起身相迎,随父母再次坐下后,才听母亲念叨了声:“瞧着儒雅稳重的年轻人,不像是……”
展敬忠将干净的帕子递给妻子擦手,目光一直看着上首,不久后,大总管几人归来,在皇帝身边低语几句,看得出来圣上有几分不悦,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不知吩咐了什么,但看之后的情形,必定是压下去不提,继续享宴。
可是,方才那里好些人放孔明灯,那么多眼睛,那么多嘴巴,如何藏得住,七姜也很快从母亲口中得知,那阵骚乱,是有人对女眷行骚扰之事,而被指控的人,竟是霍行深。
“这……”
“四公子?”
展怀迁看着七姜和玉颜的神情,避开爹娘后,轻声问:“你们两个慌什么,你们替郡主办什么事去了?”
玉颜劝道:“二哥哥,咱们别议论了,外人都看着,不论霍公子做了什么,咱们别像那些人家似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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