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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怀迁嗔道:“在这儿等着,跟我夺权呢?”
“夺权?”
“听你的听你的,从开始就听你的,我们家你说了算。”
七姜只是玩闹,并不在乎谁说了算,一直以来他们能商量的事,都是彼此一起做决定,至于方才张嬷嬷偷看展怀迁让她嘀咕这几句,是怕有人心软,将那祸害又带回家来。
“怀迁,上官清的事,千万不能心软,不要外人说几句话你们就动摇了。”七姜正经地说,“我们家若出了事,外人又不损半分毫毛,你们都要改一改这毛病,别被不相干的人几句话就牵着鼻子走。”
展怀迁道:“我明白,但这事儿再大也是小事,但将来一定会遇上关乎朝廷的大事。姜儿,你做什么我都会尽力支持你,可你也要与我商量,让我知晓,不论大事小事,我们共同承担好不好?”
七姜答应道:“那是自然的,明明我每天都念叨,我最听你的话,你又不记得了。”
展怀迁轻轻揉了她的脸颊:“你这张嘴啊,谁能说得过你?”
两人玩笑着,绕着园子转了有小半圈,七姜怕招惹蚊子要回去了,半路上遇见福宝气喘吁吁地跑来,外藩驿馆那儿,又出事了。
这太子大婚就在眼前,他们一天天的不消停,连展怀迁都烦了,可今晚的事,还真不能怪那几位使臣兴风作浪。
打听明白后,展怀迁半夜归来,告诉七姜,晋王这是又落了皇帝的圈套。
出现在司空府,将晋王妃吓得花容失色的青环,终于有了说法,南疆国的使臣,被发现与晋王私下往来,西边的又将投毒的事甩在他们身上。
而皇帝呢,大半夜的命人到晋王府宣旨,斥责侄儿行为不端,才让歹人抓着把柄趁虚而入,命他往后谨言慎行,要有皇家风范,至于下毒和青环,只字不提。
一直以来,皇帝对晋王的行为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论他纵欲寻欢,还是在外头横行霸道,又或是与各级官员有不正经的往来,哪怕闹到了台面上,哪怕损了人命,皇帝都不闻不问。
这几乎是他登基以来,头一回公开斥责侄儿,甚至又气又急,不等天明,大晚上就宣旨,然而夜晚并不会阻碍消息的传播,不等天明,已传得满城皆知。
此事衍生出的揣测和猜忌,也随着翌日照入京城的阳光,扩散在朝廷上下,王公大臣私底下一致认定,皇帝终于要对晋王下手了。
太师府里,大管事不等主子们吩咐,就调配人手加强防护,瑞郡王府的人也帮着,明里暗里紧盯着晋王的动静,就怕他一时疯了,乱杀人。
可那之后的几天,朝廷与皇室除了为太子大婚忙得不可开交,对晋王和外藩使臣的事再不提起,皇帝没有追责甚至没有调查,愈发显得那一晚斥责的旨意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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