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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景渊不禁用手捶了一下胸口,他快气死了,仿佛一口黑血堵在咽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陈茵却走上来,毫不客气地伸手安抚他的胸膛,浮躁恼火的人,顿时呆住了。
“殿下,请保重身体。”
“你少气我,我就……”不等话说完,项景渊忍不住捉住了陈茵的手,胸口的抑郁渐渐散去,偏又说不出半句话。
陈茵问道:“殿下,皇后娘娘的死因,您还打算查吗?”
项景渊坚定地摇头:“我不能对付我的母亲,不能查。”
陈茵道:“那我们怎么办?”
太子眸光深深地看着她:“我会尽全力,不让母妃伤害你。”
陈茵垂下眼帘,收回了手:“为何不从一开始就这么做,为什么要赶我走。”
“茵儿?”
“往后的日子,不知会如何,还请殿下不要强求。万一我心里的伤补不回来,万一大婚后带给彼此更多的痛苦,待您继承大统的那一日,就将我废了吧。”
项景渊手足无措,慌张地问:“可是你,你刚才还……”
方才为他缓解头疼,为他疏散胸腔的郁闷,这些亲密的举动,其实连陈茵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她明白,是她没出息,她太在乎这个人。
“若不然,怎么能白白让您欺负这些年呢。”陈茵冷静后,说道,“几年的委屈,想要一夜之间消除,用几句话就带过,您不觉得太勉强吗?殿下,我再怎么没出息,还有几分气性在,您连‘万一’都不愿等一等吗?”
项景渊赶紧回想方才的话,满眼愧疚地问:“我还有机会可以被原谅?”
陈茵道:“您是东宫储君,天下只有皇上和娘娘能对您提‘原谅’二字,我不敢,也不配。”
“茵儿?”
“请殿下不要再用如此愚蠢的手段来爱护我,大婚之后,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项景渊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最终张开手臂,将面前的人拥入怀里,陈茵没有挣扎,更渐渐的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才道,“茵儿,是我伤了你。”
这一晚,太子深夜才回东宫,虽然苏尚宫严令禁止宫人谈起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有动静传出来,隔天一早,展怀迁就得到了消息。
七姜惊讶于这人的眼线都埋到皇宫里,担心地问:“皇上知道了,不得杀了你才好?”
展怀迁不以为然:“那岂不是要京城血流成河,不剩下几个当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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