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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自然是将七姜看做孩子般宠爱,而他每次唤姜儿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护着她,不愿她受伤害。
七姜要去放药箱,忘了自己才发烧一场,一下起猛了,竟是两眼一黑,手里的药箱也摔落在地上。
但她自己没有摔倒,展怀迁及时抱住了她,搀扶她缓缓坐下,摸了额头问:“哪儿不舒服?”
“起猛了,不妨事。”
“额头不烫,我能摸摸你后颈么?”
七姜呆呆地看着展怀迁,僵硬地点了下头,便感觉温暖的手掌摸上了她的脖子,此刻倒是脑筋飞转,说:“我觉着你手热,那就是我不热喽?”
展怀迁颔首:“没发烧就好,你别乱动了,到底病了一场。”
说罢,起身捡起散落的药箱,不经意抬起头,却撞进七姜的眼睛里,他笑问:“看着我做什么?”
七姜的眼眸轻轻一转,说:“这屋子里不是你就是我,我不看你,看鬼吗?”
展怀迁嗔道:“小姑娘家家,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七姜指了指他的胳膊,问:“就算练兵会受伤,今天一刀,明天一刀的,练兵结束人都伤完了,还怎么保家卫国,有意思吗?”
展怀迁放好药箱,走回来说道:“今天出了些意外,晋王忽然来了校场,带了三个高手与我切磋,他们三个一起上,我就没能全身而退。”
七姜顿时气坏了:“三个高手打你一个,晋王是谁,他有病吗?他和你有仇,还是和大老爷有仇?”
展怀迁道:“还记得夜市那条街吗,晋王就是当年战死的二皇子的独子,当今皇上是他的叔叔,已经三十来岁了。”
七姜问:“你碍着他的事了吗?”
展怀迁坐下道:“只是相识,从没什么往来,也没有过节。他是个闲散的王爷,二皇子当年手中握有我朝一半兵力,在他死后,兵权散落,并没能传到儿子手中。本来嘛,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能容他做个闲散王爷,已是圣恩浩荡。”
七姜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展怀迁略严肃地说:“即便兵权没传到晋王手里,可旧部以及旧部的子子孙孙,不知道有多少人,仍旧效忠二皇子,那么他们也很可能会继续效忠晋王。你说,这对于皇上而言,是不是威胁?”
听到这里,七姜明白了,想了想道:“这么说来,倘若当年二皇子没死,现在的皇帝,也许就是二皇子?”
展怀迁点头,轻声道:“这话出了门可不能提,要掉脑袋的。”
七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干咳一声说:“那以后,咱们别聊这些了,动不动就砍脑袋。”
展怀迁笑道:“我还挺喜欢和你说这些,你很有灵气,我说什么你能听得懂。”
七姜说:“那倒也是,和你说话并不费力,我本来以为我和何表哥比较投缘,但是我说话,他并不能都听得懂,不是一路人。”
展怀迁心里高兴,特地凑到七姜面前说:“可见我们,还是很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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