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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精神,灌入了文化,成就代代的文化基因,表现在最浅层的语言中。
钻研着血的功效,邢远也蓦然想起了一些古老的画面,很不可思议,这仿佛是一种文化基因的显现,自己的做法并不一定出自自己的想法,也是受了先祖的灵感启发。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
求知,探索,以前我没有多少感觉,只是顺着喜好学习,一不小心就用力过猛,不只是眼睛坏了,也被说学坏了脑子。
大家说我怪,可能确实是事实判断,只是我自己不想承认。
但是邢远眸光波动,然后不禁说道。
但是我确实喜爱啊。
面対未知,亲眼看着自己的既有观念被摧毁的瞬间,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总忍不住继续推进,继续深入,直到哪里?不知道,但一定要更深入,更深入,要让大脑激奋得颤栗,要让心脏张缩得最猛,让全身的器官都兴奋都极致。
既有观念是藏在大脑深处的范畴或集合,如同一个器官,其前面则是无数针対未知的怀疑与自有观念反驳,作为抵抗,当超越一切的知识真理冲撞而来,穿透由怀疑与批评欲形成的虚伪认知膜,进入内部范畴,冲撞、打破、解构,
于是再次重构,无限次的重构。
没错,他渴望的是,压倒性、摧毁性、破坏性的智性。
最好能拥有轻易撕毁自己的强力。
所以才要交流。
纵使,那意味着被侵略、被掠夺、被肆虐、被占据。但既然来了,就不会放过。因为,纹化(文化)是大熔炉,进去的食材,岂有跑出来的道理,最终的最终,只要形成自己的东西就好了。
哪怕被认为思想奇怪、不正常、人性浅薄甚至没有人性,他也只能承认这个事实,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曾经怀疑与否定过自己很长时间,但现在已经不再否定了。
我很抱歉,但我确是这般人。
他低声说着,眼底压着极其复杂的激烈思想。
喝下的生血,也许促进了血液循环,令他思想飘忽,控制不住地想到了这些多余的东西。
当然,想完这些事情后,他立刻收回了刚刚那些奇怪想法。他果然还是会感觉不好意思,面色发烫,腼腆地摸了摸脖颈,表情青涩,低着头无法适从。
啊刚刚那些想法,要是让犹格先生、房东先生、格赫罗斯先生大家知道,会不会就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呢
邢远忽然有点慌,不太敢想象这方面的事情以及后果,就此打住,视线投向了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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