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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后退了半步,看了一眼卓阳,眼神中带着些怜悯和嘲弄。
这个蠢货,也确实不必救了。
卓阳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转身打算离开,却被陆寒茵冷声叫住。
站住!谁说不用查了?
卓阳脚步一顿,回过了头。
这牺尊虽然是个假的,但某些人恶毒的心思却不假,如果云组长放在这的是真品,那牺尊可就真毁了。陆寒茵抬手在假牺尊上一敲,被严重腐蚀的青铜器瞬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她抬眸看向卓阳,举步走了过去。
锐利的眼神让卓阳觉得自己似乎被控制了一样,动弹不得,鞋跟落在地面的清脆声响让他浑身紧绷,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手心里也沁出了汗液,黏腻得紧。
陆寒茵比卓阳高上一些,她微微倾身,眼神居高临下:虽然这次损毁的只是一个仿制品,但性质和毁坏国家重要文物并没有不同,如果这人是故意的,那情节就更严重了,你说,该不该查?
卓阳眨着眼,避开陆寒茵的视线:那那云组长的嫌疑不是最大吗?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做出个仿制品?说不定是早就存着陷害别人的心,这样万一事情败露,还可以拿出真品来脱罪。
嗯。陆寒茵点了点头,有点道理,云组长,你怎么说?
做复制品是青铜器修复的基础,在给复制品上色的过程中修复师会对青铜器的颜色构成有更深的了解,在真正给青铜器进行补配和补色时也能更加得心应手,既然我要修复牺尊,那就做一件牺尊的复制品,有什么问题吗?
卓阳并不接受这样的解释,嚷嚷着:那你为什么没有说你做了一个复制品?
和谁说?你吗?云时偏头轻笑了一声,回过头时瞬间收起了笑意,冷下脸,你算什么东西?
我卓阳哑口无言。
云时是文修组组长,要汇报那也是向部长陆寒川汇报,确实没必要知会他这个组员。
他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同事们和他之间隔着一条明显的界限,而对面储藏间内投来的目光,要么是漫不经心的打量,要么是怀疑的探究。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云时身后的直播光屏。
事情发展到现在,云时的粉丝有了些反击的底气,弹幕上正吵得火热,好在那些反对的声音并没有被压下去,还算势均力敌。
卓阳松了口气:呵!反正也与我无关,你们慢慢查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组长,我要请假,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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