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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没有坐,走到窗台边看看,他的办公室角度非常好,能欣赏到校园里最美的景致。
“五月初研究生论文答辩,你都准备好了?”温嘉明把两杯咖啡放在桌上。
“你又不是我导师,干嘛像对学生一样跟我说话?”任天真坐下来,双手托腮看着他。他大概最近忙得都没时间理发,头发长了,发梢看起来更卷。
这丫头看起来有点兴奋,温嘉明不解地看着她,这一看就没法再移开视线,天真的眼睛亮亮的,像两颗黑宝石。
他很快稳定情绪,“我只是提醒你,论文答辩对你很重要,如果你想拿到导师推荐的话。”任天真看着他,“我的头发要是像你这么自来卷就好了,以后就不用花钱烫发了。”
看来她是不打算跟他好好谈话,不停自说自话,温嘉明啼笑皆非,可是心底里一点也不觉得讨厌,纵容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如你所愿,我跟傅冬平好了,我父母也见过他,全家上下都对他很满意。”任天真特别顺溜地说出这一长串话。
尽管能听出这是小女孩任性的赌气话,温嘉明内心还是一阵炸雷,淡淡地坐直了身子,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挺好的,他跟你合适。”
“对于那些把感情当成负担,不愿意承认甚至极力否认的人,这当然是个好事,没有人再会烦他,他可以无所挂碍地追求他的仕途,过他想要的那种成熟、理智的生活。”
任天真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刻在温嘉明心上,他很想告诉她,不是那样,可话到嘴边哽住,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任天真站起来就走。
桌上那杯咖啡还在冒着热气,他俩的谈话就已经结束,温嘉明颓然坐在那里,一颗心被痛苦和失落浸泡。天真对他有了这样深的误会,可笑他竟不能去解释什么。
任天真刚走到宿舍楼下,就接到傅冬平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叫苦。
“天真,我病了,感冒发烧头痛喉咙痛眼睛酸,没人照顾我。”傅冬平撒起娇来,语气堪比奥斯卡影帝,不仅声情并茂,还楚楚可怜。
“怎么会没人照顾你?你父母呢,还有保姆?”任天真不知道他又在闹哪出。
“我爸去布拉格参加建筑业年会,把我妈也带去游欧洲,保姆趁机请假,全家剩我一个。”傅冬平一阵咳嗽。
“那你去看医生啊,吃药挂水啊。”
“你有没有同情心?男朋友病了,你让他自己去看医生,吃药挂水?你就不能来给他做顿饭?他都一天没好好吃饭了。”傅冬平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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