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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谢明烛利落斩断鸡骨头,松了一口气。
等待做鸡的那个空档,他做了几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把某个房间的钥匙放进了信封,放在白桐床头柜上。
第二件事情,是把干香菇给泡发——早很多年前,他也想找个贤妻良母,万万没有到自己先成了贤夫。
第三件事情,他给谢付雪打了个电话。
以前还需要伪装的时候,两个人时常需要保持联系。
谢付雪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谢明烛根本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甚至于很多次,谢明烛关了静音。
现在重新拨通他的电话,谢明烛轻轻笑了起来。
谢明烛开门见山:“你跟他表白了?”
谢付雪声音很疲惫,一直压低声音在咳嗽:“是啊。我有一些疑惑,你可以为我解答吗?”
谢明烛说:“看在我今天心情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为你解答。”
谢付雪低低笑起来:“你重生了对吗?”
谢明烛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笑起来。
他平日里在白桐面前,说话声音低沉温柔,总是摆出一副优秀倾听者的模样。
也只有在情敌面前,才真实展现出桀骜、嚣张,甚至碾压一切的傲气。
谢付雪以前总是抵触谢明烛,当时那份情绪很难言说,现在想起来,两个人根本没有情人气场,一见面就是情敌,怪不得横竖看起来都不舒服。
谢明烛没否认:“无论我重生没有,你都已经输了。你还有什么别的招数?”
其实谢明烛没做什么。
他只是太清楚怎么装可怜,怎么装弱势,虽然过程多少有点不堪,白猫、黑猫,逮到耗子就是好猫。
你看,白桐不是上钩了吗?
谢付雪苦闷,助理劝他少喝点酒,谢付雪让他滚蛋。
“是,我是输得离谱,谢明烛,你以为你就赢了吗?”
谢付雪现在唯一的快乐,就是干脆谁也别想得到他。
谢付雪闷下一口酒:“你以为白桐会跟你在一起?不可能的,他眼里容不下沙子。”
谢付雪对白桐也很熟悉,早年给白桐当过多年助理,也有了一定默契。
他知晓白桐是个正儿八经老实人,不喜欢那么多虚的,所以表白得直接,不能藏着掖着。
可他到底不明白,他并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谢付雪苦笑:“你比我恶心多了。你背地里算计我,找替身。谢明烛,你是个杀人犯。”
谢明烛声音带着冷意:“别乱讲。杀人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如果你指的是前世,那我并不想为此道歉。”
生冷、阴寒的声音,与记忆里某个画面重叠起来,谢付雪牙齿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谢明烛接着说:“我只是想跟你说,我跟他,已经是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了。哦,你应该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过吧?谢付雪,你比我想象里的还要废物。”
言语是锋利的利刃,直直往谢付雪心脏上插刀子。
谢明烛继续说:“谢谢你把他交给我,希望你可以祝福我们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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