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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风鸾却没有想要为难他，甚至目光中带了些许歉意，轻声说道：“按着他灵魄中的记忆来看，此番是上虚宗的恶行，得到了魔界的配合，原本与妖界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是无辜被波及，着实是修真界里面藏污纳垢，险些坑害了你和玉腰。”

听了这话，傲因的红舌头动了动，回头去看玉腰，眼中带着迷茫：“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啊？”

玉腰走上前来，轻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化成飞灰的这个东西够坏就可以了。”

傲因立刻大声赞同：“对！坏东西，他活该，呸呸呸！”

可刚一说完，大妖的脸上就出现了些许落寞。

他虽是人形，模样也高大俊朗，但此刻耷拉着脑袋的样子莫名可怜。

玉腰见状忙问：“怎么，你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傲因摇摇头，轻声嘟囔：“我就是觉得，他就这么变成了粉粉，怪可惜的。”

玉腰不解：“他如此害你，你居然还觉得可惜？”

傲因瘪了下嘴，然后才道：“原本说好把他的脑壳归我，现在全没了，我好饿啊。”

玉腰：……

哦。

而另一边，空谷仙子已经牵着冷玉走上前。

相较于两位大妖，她更明白风鸾刚刚那话中透露了何等重要的信息。

于是空谷仙子眉间紧皱，声音低沉：“上虚宗居然真的敢破坏魔界禁制？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此会让两界纷乱再起吗！”

还有句话，她没有说，可是彼此心里都清楚。

如今的修真界当真与曾经的不可同日而语，不仅灵气稀薄，修士们的修为普遍也要低了许多，之前能赢，是靠着不知道多少修真者拼着魂灯俱灭的风险去拼来的，此番再来一次，哪怕有心也是无力。

想到这里，空谷仙子咬紧牙关：“上虚宗不知道得了多少好处，竟然还要如此，我都怀疑天道降下来的劫难不是魔修而是他们！”

风鸾却平静许多。

大抵是因为上虚宗和云清宗之间素有积怨，加上出关以来没少得见上虚宗的糟粕事，故而心里有了准备，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此时她神色如常，声音也格外冷静：“这恶修是被上虚宗长老要求前往妖界行事的，目的便是在魔界禁制附近造出幻毒大阵，但是他自己也不知此阵何用。”

空谷仙子想也没想便道：“我们得去看看才行，不能由着他们继续搅风搅雨。”

风鸾则道：“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还是要谨慎处置。”

“为何？”

“这修士寻找天狐便是为了幻毒大阵，想必上虚宗早有打算，如今在魔界边上恐怕也有埋伏，若是逼得急了，对方难免鱼死网破，到时候真的破了禁制，只怕修真界就真的抵挡不住了。”

空谷仙子微蹙眉尖：“他们真的敢如此吗？”

风鸾眼帘低垂。

千年前上虚宗坑害自家父亲，以至于云清宗还未开战就少了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