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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试怎么知道,虽说我得罪过他,料他也不会怪罪到你身上,算了算了,高义又不会说话,回头我遇着他好好讨个饶,帮你问问。”
“白易……”
“嗯?”
“算了……你好好休息着,我去看看万小姐。”
万芩正趴在房中的被子上哭的肝肠寸断,身边又没个能开解她的人,心中越想越气,揪着枕头心中大骂登徒子,外间却是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万芩本不想理会,谁知那人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轻敲着,万芩坐在床边没好气道:“谁啊?!”
外间的人愣怔了片刻便柔着声音道:“是我。”
万芩起身擦了把眼泪开门,就看见门口一身淡色衣袍,面色苍白带笑的王实知。
“啊,是王公子啊,快请进来吧。”
“那挺禾就失礼叨扰了。”
万芩引着王实知在厅堂的席垫上坐下,给他斟着茶道:“王公子找我可是有事?”
王实知轻咳了两声道:“万小姐昨夜出手相助,挺禾还未道谢呢,特来致谢的。”
万芩将杯子放到王实知的面前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王公子不必介怀。”
“万小姐有所不知,挺禾从小体弱,又因着出身的缘故,三弟便会时常说些不太中听的话,幼时都是白易帮衬着,昨夜却是小姐替我出了气,虽说结果不太尽如人意,但挺禾还是要道个谢字的。”
“都是那个无耻之人帮你?”万芩说完就觉得自己有些无礼了,便有些心虚的看着王实知。
王实知看着她那双因哭过泛红的眼睛笑了笑道:“正是呢。幼时我、高义便和白易一道念书,那时北境未平,白易父亲常年在外征战,他母亲文定公主又早逝,长姐又远嫁豫王,身边只有个成伯在照顾着,年幼便孤身一人,却仍旧活泼开朗,每日带着我和高义换着花样玩耍,那时我身体不好,还每日被三弟欺负,都是他替我出头,他身边又没有个长辈帮衬,就总被我父亲拉去管教,他也不记仇,该玩还是玩。直到有次,我看到他偷偷躲在草丛里哭,后来问了才知道,因着天热,我嫡母熬了碗梅子茶给三弟,他看到后便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天白易抱着我整整哭了一宿,枕头衣裳都哭湿了,说他想娘亲,想的不得了……后来,秦将军回邕都述职,便也一道带走了他,他这一走就是十一年,外间人都说秦小将军青年才俊,本领非凡,其实,他心里的苦楚又有谁知道,白易最怕别人同情他,所以从来都是有什么苦痛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王实知又咳了两下复又说道:“我最是了解他,虽说总是面上没个正行,其实心里比谁都认真真诚。今日他虽然冒犯了小姐,但想来也是玩笑之语,怕是想和小姐能不这么生分,白易性子不羁,有时口无遮拦,还请小姐不要放在心上,看在他初心不坏的份上就原谅了他吧。”
万芩听了王实知一番话,只觉心被狠狠的纠了下,平日那般言行无状的一个人幼时却过得这般辛苦,想想自己虽说母亲也是早逝,却是被父亲哥哥处处维护,就算是她到处惹事生非,父亲也不曾真的对她怎样过,无非是抄书禁足,又有个哥哥处处疼爱着,如此想来自己当真是既幸福又圆满。心不禁对秦白易充满了心疼,看着挽袖咳嗽的王实知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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