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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呈便瞧见了掉在的地上的两个平安福,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心口的那口气倒是消散了些,继而道:“你今日来这,就是求这个的?”
许芊芊总不能说自个儿是和家里人来看姻缘的,于是便轻轻的颔首。
她一只手握着两个平安福,另只手拿着那瓶祛疤膏,还在疑惑为何晏呈会如此问的时候,便见晏呈伸出手,长臂一伸,修长的手指一勾,取走了其中一个平安福,而后,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孤从不信这些求来的平安,但这次孤破格收了,就当是孤给你的谢礼,你便也把这祛疤膏收了吧。”
许芊芊愣住了,抬眸望去,晏呈却早已将平安福系到了腰间,她以为...这个平安福是她替他求的?
终究是没有开口解释,怕说了之后驳了他的面子,他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罚了国公府,倒不好。
大不了等下再去给流苏求一个便是...只是如今这祛疤膏,不收也得收了,她轻声道:“多谢殿下,这祛疤膏臣女便收下了,若是殿下没有其他的吩咐,臣女便先告退。”
“还在同孤置气?”往日都巴不得多呆上一刻,如今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走。
“臣女不敢。”
晏呈又坐回石凳子上,眼眸微抬,视线便触及到许芊芊袖口露出来的红色丝带,顿了顿,道:“你方才去许愿了?”
许芊芊淡淡的嗯了声,伸出手玉指微屈,打算将那丝带往袖口塞回去。
下一瞬,却听见晏呈道:“给孤瞧瞧你许了什么愿。”
晏呈向来霸道,就算她如今不给,他等会儿便会命人将她挂上去的丝带拿下来,许芊芊只得将丝带从袖口中抽出来,几乎是同一时刻,长臂一伸,那丝带便被他指尖一勾顺势落入了他的手中。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晏呈缓缓道来,原是一首哀愁的诗词,从他的嘴里读出,反倒有着一股慵懒的君子倦怠感。
好一个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朗是路人。晏呈只觉,这字里行间透出的,都是许芊芊的小性子。素日里许芊芊乖巧,温柔懂事,难以想象,这句话是她写出来的。
晏呈将丝带放在石桌上,指尖轻点一下桌面,在这安静的庭院内略显得突兀,继而,略有些燥意道:“孤倒是不知,你如今脾气这么大。”
这一句话,倒让许芊芊一愣。
分明是他前几日在东宫的时候将她请出去,大发雷霆,并说出退婚,如今,那两句话,他却不耐烦的先声制人。
从她进庭院开始说她作践自己的身子以谋取关怀,再到他的自恋自大,还有前不久的东宫争执,种种的往事在眼前倒映,往返在她脑海中。
虽说她知道晏呈的脾气,但这种委屈使她心口发酸,哄了他两世的许芊芊没有心思再哄着晏呈,一时之间竟也忍不住,眼眶一红,便道:“殿下未免太欺负人了些。”
语气中带着委屈、埋冤,还有零星的怒气。
那轻点石桌的手一顿,晏呈狭长的凤眸睨了一眼许芊芊,第一次见她敢如此说他,竟忘了两人的身份只差,也忘记了治她的不敬,从小到大朝夕相处,她第一次如此,见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欺负了她,晏呈也还是缓了调子,道:“孤何时欺负过你?”
许芊芊听见这话,便吸了吸翘挺的鼻子,缓了一会儿,清喉婉转却带着委屈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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